從容器前那幅類似如花的油畫中漸漸漂浮起一些霧靄,但是慢慢形成了一個人形,俊逸挺拔,正氣昂然,如花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北堂毅川。
北堂毅川看著如花,雖然他沒有開口,但是她聽得到他的聲音,他隻是很懊惱得說她不是孟賾筠,如花很想告訴這個老頑固即使她真的是孟賾筠投胎也不可能會有他們之間的記憶。
北堂毅川好像聽得到似的,忽然高興起來,是那種真心幸福的表情。然後就慢慢消失在空氣中,接著那幅油畫便燃燒起來,從畫中飄出半張看起來髒汙不堪的油紙一類的東西。
綁匪趕緊拾起來,來到北堂蕤身邊獻寶卻被外麵的救援人員射中一槍斃命。救援人員都衝進來救援。不過由於北堂蕤和王子都失血過多導致心髒麻痹多次很可能永遠成為植物人了。
王室終於讓北堂蕤找出了另一半藏寶圖,但是由於公主受驚過度,精神已經不正常了,沒辦法找出原來那一半藏寶圖,所以無論是王室的計劃還是北堂蕤期望都不可能實現了。
泰國警方最後以異教徒的神秘異教活動來結束這起所謂的綁架案件。所有的事情都被壓了下來,綁匪就是北堂家的大宗祀,也是王室中有名的黑巫術僧,經常幫王室的人轉運或擋厄驅災。
葉昕一直在忙北堂家的事,現在北堂蕤倒下了,北堂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由他處理,他聽從僧侶的建議將老宅立即焚毀,然後再重建。
在泰國,凡是與靈體有關的東西在祭祀完畢之後都要焚毀,無論是佛珠還是僧衣等等隻要是與靈體之間的媒介就都要焚毀。
從急救室中被推出來的如花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轉進普通病房,但是孟子聰又將如花轉回了重症監護病房。
之後的三天裏,如花一直處於昏睡之中。但她好像聽到孟子聰和雨墨的交談。很小的聲音,聽不真切,就又陷入睡眠之中了。
雨墨越和孟子聰聊天就越覺得孟家的人真的很厲害,因為這三天來她什麼都沒問出來,反而回答了孟子聰的許多問題。
第四天,夢如花清醒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神采奕奕的堂哥孟子聰以及一臉抑鬱之色的雨墨。
孟子聰交給如花一張名片之後就匆匆飛往拉斯韋加斯了。
將一室尷尬的氣氛留給雨墨和如花。
如花怯怯的問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如花不知道堂哥怎麼惹了雨墨,但是為什麼她覺得雨墨好像很生氣的人是她呢?
“都沒死,那個畫家和她的經紀人還在等你,隻是北堂蕤的未婚妻精神不太好,葉昕正在那邊處理事情。”雨墨一板一眼的回道。
現在如花真的可以確定雨墨再生她的氣了。但是為什麼呢?就在如花冥思苦想答案的時候,雨墨靜靜的問出了問題。
“為什麼總要這樣耍我?每當我覺得你散漫的時候你總是會讓我看到你散漫的背後出色的成就。你總是這樣打擊我?”雨墨轉過頭來看著如花,神色認真。
看著這樣的雨墨,如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她將臉埋在雙手之中幽幽的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看你。”雨墨說完悄悄的走出了病房。她知道如花一直是出色的,就像如花的堂哥說的那樣,那樣散漫的特質隻是她的武器,隻是她再一次感歎自己所看見的如花不是那個真正的如花……
但是如花真的像她堂哥所說的是孟家舉足輕重的人物嗎?她還是無法想象,也不明白,好好的豪門千金為什麼不像若水那樣呢?
也許大家本來就不了解彼此……
如花躺在病床上,明白雨墨這樣肯定是知道了她來泰國的真正原因了,也好,這樣她就可以幹淨利落的離開這裏了,雖然有些對不起雨墨,但是她必須躲掉丫丫,而且在孟家隻有順利完成上麵交待的任務的人才有資格享受自由,而她就是那個不得不拿業績換自由的可憐蟲。
如花換上日常的衣服,將堂哥臨走時的名片翻了出來,撥通了電話,是她該回去的時候了。
淩晨五點左右,雨墨收到如花的簡訊,說她離開了。雨墨立刻打過去,手機關機。
淩晨六點左右,雨墨接到顯示如花打來的電話,但是打電話來的人並不是如花,隻是用了她的手機。
“是雨墨小姐嗎?如花小姐在五點三十分左右有沒有和你聯絡過?哦,對不起,我們是如花的堂哥派來護送她回家的人。”
“噢,哦,嗯,沒有。出什麼事了嗎?”雨墨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如花小姐在東京機場失蹤了。”手機的通訊終止了。
雨墨卻一直怔愣於那才的通話,直到葉昕來搖醒她,她才訥訥的回道,如花在東京機場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