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鬼捉人靠的是氣味,那種瀕臨死亡的氣味,吸引著地府的冤魂。
在這樣鬼使神差的情況下,竟然將這個可能性轉變為極致的現實,當然菊正宗四郎突然報斃與本家這件事在很多人心裏留下了陰霾,所以宗三郎帶著母親以及荷西還有一幹認為宗四郎死有餘辜的本家的老俑仆離開了本家搬到了位於青山一帶的新興別墅區,把那個陰沉沉的本家留給了那些想繼承菊家的麻木不仁的老腐朽了。
而宗三郎帶著母親以及當時已經懷了他的孩子的荷西搬到了新興的別院中居住了。並且隻繼承了母親從娘家帶來的幾個產業,大部分都留給了總太郎和菊家其他的親戚了,所以沒有人再去關心宗三郎他們母子,更不會有人發現荷西原來是女人。
其實,荷西是男是女對其他人來說都無關緊要,唯一影響最深的就是如花,如花對美男子般的荷西可以說是一見鍾情,但是宗三郎說了一句哲理性很強的話當時的如花不太明白,但是今日想想,當時的宗三郎調侃的意味更大於勸導。
如花知道荷西是女人的第三天,仍然整天垂頭喪氣,明天她就要和姨婆回去了,她的表哥宗三郎特地為她買來了名家燒製的陶碗,宗三郎一邊拿出陶碗讓如花欣賞一邊說:“每個人都是要長大的,幻滅就是成長中最美麗的那一部分。”
如今,細細品味,如花覺得宗三郎真的是在調侃她……
“所以,事情現在真的很複雜,我想還是送你到荷西那邊去吧……唉,如花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宗三郎無奈的搖了搖頭。
“荷西已經替你生了三個孩子了,你們還不結婚嗄,如果你和荷西結婚了,現在我也不用遭受池魚之殃了,真是的……”如花很不客氣地唾棄宗三郎。
“我也很希望娶荷西啊,可是荷西堅持要找到親人後在結婚,你讓我怎麼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在六年前全家移民到澳洲,我呢,則不得不在日本澳洲兩地來回奔波。”宗三郎的語氣也是委屈無比,好不容易可以找人訴訴苦呢。
“那現在怎麼辦?”如花不負責任的將全部都丟給宗三郎去處理。
“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辦吧?”總三郎毫不客氣的將問題丟回給如花。
“嗯,那我想想,也許你報恩的時候到了……”如花深為思索的說著。
“什麼意思?”總三郎訝異的問道,這妮子隻要一思考就要有人遭殃了。
“當然是以身相許啦……”如花看著宗三郎然後吃吃的笑出聲來:“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宗三郎可憐兮兮的望著如花,沒想到這次倒黴的人會是他,不過想想這個方法不但能幫自己,又能幫如花,真是條妙計。
至於,本家和孟家嗎,誰也不能從誰那撈到什麼就是了。
可是,孟家會放過如花嗎?而如花的堂姐和堂兄又……宗三郎深思的看著如花,神情也變得無比瀟肅。
如花知道,宗三郎在想什麼,也恢複了正經說到:“我從十八歲那年就想離開,但是不忍心有人看著太多的人死去,才拖到了今天,去年起,我手上差不多就沒有生意了,都轉到我堂兄和堂姐那裏去了,堂姐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我不放手都不行呢,至於堂兄嗎,我想他隻是不甘心子媵掌管子公司而他隻能掌管賭場僅此而已。畢竟,在孟家討生活也是不容易的,誰也不會平白丟掉自己角逐最後繼承人的資格的。”
宗三郎為如花甄了茶,說道:“也不是所有人都眷戀戰場的阿。”
“是啊,就像你,還有我,所以我們十多年離別後仍然是知己阿。”如花自嘲道。
“不過,我想我堂姐應該也不會讓我好過,很快她的人就會找到我的,我看我們還是先到澳洲結婚,然後再說其他的事情好了,不過說好了,新郎隻能是荷西,你就當伴郎好了,嗬嗬……”如花美好的憧憬著。
宗三郎卻是一臉不以為然地態度,直接潑了如花一季涼水。宗三郎聲音冷冷的說道:“如果沒有我的同意,你認為荷西會同意嘛?”
如花迅速僵化,然後美夢再次破碎,劈劈落落的掉了一地……
在如花和宗三郎各自打算著準備飛往澳洲的同時,孟家最陰狠的人已經在澳洲等著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