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芳對外麵的情況不知情,什麼都不知道,見許世權帶人進來審訊問話,情緒又激動起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抓我?那些毒品跟我沒關係,會所做的是正經生意,從未涉及過毒品,這次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給我的,你們要還我一個公道,不能這樣對我!”
許世權大喝一聲說:“住嘴!這裏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現在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不要吵吵鬧鬧,由不得你在這裏撒野耍潑!”
王春芳不敢惹怒許世權,突然安靜了下來。
許世權給她扔過去楊之歡畫像,問:“王春芳,你見過這個人嗎?”
王春芳看了一陣,便說:“不認識,我從未見過這個人,他是誰啊?”
許世權冷冷地說:“王春芳,相信你已經想到什麼了,我勸你趕快招認罪行,免受皮肉之苦!”
王春芳又看了一遍,搖頭否認:“我的確沒見過這個人,不認識。”
許世權見她抵賴,又問:“那好,你聽說過一個叫鄧如新的十歲男孩子嗎?”
王春芳明顯顫抖了下,接著搖頭說:“沒聽說過,是誰家的孩子?許局長,你怎麼總問一些不相幹的人啊?”
許世權被她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沉默一陣又問:“昨天你在幹什麼?和誰在一起?”
王春芳說:“一直在家裏,後來就去會所,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誰能幫你證明?”
“我家裏那些人都能證明啊!要不,你給我電話,我叫他們過來?”
“王春芳,我已經給過你認罪伏法的機會了,現在再問你一句,你認識鄧如新嗎?對他都做過些什麼?如果你都坦白,我可以向上級反映,減免你的一些罪行,如果還想負隅頑抗,你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王春芳猶豫了下才說:“我真的不認識什麼鄧如新,也沒在會所搞毒品交易,我是被冤枉的,你們現在最好放了我,否則等我出去一定會控告你們非法限製人身自由的!”
許世權見問不出來什麼,氣得渾身哆嗦,但也不敢刑訊逼供,隻得默默走出了審訊室。
等出了門,他對幾名女警說:“現在要二十四小時輪流監控好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們就卷鋪蓋走人,不要讓她找任何借口,把手腳和嘴都控製住,不能讓她做出自殘自殺的事,出了問題你們別怪我不講情麵!”
我也很鬱悶,沒想到王春芳死到臨頭還不思悔改,見到許世權,拉到一邊說:“我有個主意,隻是怕你要受處分,不知道你敢不敢嚐試一下?”
許世權知道我在說什麼,想了想說:“唉,事到如今,隻能用點違規辦法了,你去安排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協助的盡管說,吳哥對我不薄,趙局長的死我也有責任,現在他死了,我要為他報仇,一定要把這個女人送上被斷頭台。我知道,如果吳哥知道這一切,根本不用我們審訊,就會把她碎屍萬段,但人到了我們手裏,況且我還暗中陷害了她,如果她拚死抵賴,我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治不了她的重罪,隻能以涉嫌窩藏毒品關個三五年,但這根本難解心頭之恨。雖然我們在別墅找到了鄧如新,但這並不能認定就是她綁架藏匿起來的,以我對她的了解,這人非常狡猾,能從遊樂園把孩子弄走,肯定沒在小如新麵前露過真麵目,所以不用問小如新,就能猜到這一點。再說小如新沒事,根本治不了她的大罪,唉,我也想為趙局他們報仇,一下死了那麼多人,吳哥還受到刺激昏迷不醒,這個女人太可惡,千刀萬剮都不夠解恨!曲姐,你放心去安排,有什麼責任我都扛著,這次也要與她周旋到底,就算丟了這份工作也要置她於死地!”
我聽到這些,感動萬分,回到辦公室就打通了傑森的電話。
“傑森,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我還好,曲姐,你們怎麼樣?大半年沒見你們,挺想念大家的,有空我會過來看望你和吳哥的!”
我猶豫了一下,慢慢說:“傑森,我們遇到了麻煩,你能盡快過來一趟嗎?”
傑森有些驚奇和意外,有些緊張地追問:“曲姐,能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想了想說:“趙局,亮子,徐強,他們都出意外了,所以……”
傑森聽到這些,當即說:“曲姐,你先別難過,我現在就趕過來!”
我說完感謝就再也說不下去了,急忙掛斷電話,返回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