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不做煮死的青蛙(1 / 2)

雖然說這位東北爺們兒張大柱看上去挺能喝,但是真喝起來還真不是那酒量大的人。兩、三兩酒下去,就開始磨磨叨叨的開始跟王小窮東扯西扯了起來。畢竟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要陪王小窮熬一夜,讓他別那麼急著動手。

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張大柱卻對陳詩熙的話毫不拖泥帶水,畢竟若不是這個小姑娘當年幫他那一次,他這三年裏恐怕早就跟老閻王混的很熟悉了吧?

兩個人一邊喝酒,張大柱就一邊聊。聊的都是他們東北那旮瘩的事兒。

什麼他小的時候,玩嘎了哈,彈流流,扇吧幾,滑爬籬,抽冰嘎,從來不哭,不喜歡女孩子成天尿嘰嘰的樣子,所以長大後特尿性。他小的時候,門牙卡掉過,波楞蓋在馬路牙子上卡突嚕皮過,回到家後媽總會問,擁乎啥啊,一天天毛了三光的!他小的時候,賊淘,曬的雀黑,每晚回到家小臉都魂兒畫兒的,老頭就罵他成天遙哪瞎跑,瞅你那臉,埋了沽汰的!還有就是他小的時候,上課不聽課,嘮嗑,瞎鬧,滋哇喬叫喚,把老師整激眼了說:天天上課瞎白乎,不聽課,吃屎都趕不上夜乎的!他小的時候,在課堂上喜歡吵吵,吵吵到雞頭掰臉,旁邊的人煩了說:你們倆找削啊!

張大柱說他從小就膈應愛溜虛拍馬的屁精,看見了總恨不得誰家的驢撂蹶子踢他一腳。小時候總喜歡跟東北丫頭瘋,東北丫頭總會先翻愣他一眼然後大叫,又塞臉,是吧!東北丫頭不能惹,一惹就炸廟。他總是成群的這麼說東北丫頭,一天天巨能紮呼,長的苛磣不說還跟欠兒登似的,沒有消停時候!

他還說他沒事時不喜歡和東北丫頭嘰咯浪,賣呆兒的時候還得聽生氣的東北丫頭在邊念秧,腦袋瓜的疼啊!要是哪天歇罕哪個東北丫頭還不意思說,東北丫頭倒挺直接:瞅你一天天夾夾估估,扭扭捏捏,嘰嘰歪歪,吭吃癟肚的,是不歇罕我?說完臉也紅。

還說小時候談的東北丫頭小對象總是冷不丁的親她一口,他雖然是心裏美滋兒的,嘴上卻說,嘎哈啊,哈喇子整我一臉!後來又寒顫東北丫頭能胡咧咧,小嘴叭叭的,吐沫星子崩的到處都是,自己還臭不覺味兒,他這時候總在這時鳥悄的走開。

他說東北冬天最喜歡坐夜炕頭,擁護啥?腦乎唄!東北男人沒事喜歡整幾盅小燒,喝的直吐回到家,東北媳婦見了心疼嘴上卻罵:瞅瞅你,得兒嗬的,又整這麼多,成天洋了二正五迷三道的,讓你喝你就喝,虎啊!

王小窮以前以為東北人都虎都愣,現在才知道東北爺們兒是真血性,尿性,講究,對人賊拉熱情人和人之間就是那麼點簡單的事兒,你對我,我對你。

王小窮在這個尿性的東北漢子身上,發現這大老爺們喝多想的也是曾經的女人吧?他口中那個東北丫頭定然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姑娘吧。簡單的姑娘肯定得不到他這種虎人的情謎。

一頓酒喝的張大柱雲山霧裏繞。

王小窮問:“大柱哥,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嘿,我若說,我以前也是在東三省裏跺跺腳能,嚇得一群現在看著挺上台麵的人屁滾尿流的人物,你信嗎?”張大柱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小窮。眼神裏的渾濁和一些滄桑讓王小窮不由佩服這個爺們兒。

王小窮看著那突然覺得有些琢磨不透的人,不由的怔了一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