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道法自然(1 / 2)

如血的黃昏。

秦偉東站在窗前,望著前方的一座小山。

區委大院的前方,競然有一座小山,在城市之中還真是難得。

山上,滿是鬆樹。鬆樹的樣子千奇百怪,很是不同一般。鬆樹在風中,輕輕地搖曳。

秦偉東卻莫名地感到一陣煩躁。到底是為什麼,卻想不明白,而是沒有來由。

金都的局勢很複雜?是,也不是。

在市政府常務會上,秦偉東力主關掉汙染產業,在市長李光榮的大力支持下,表麵上得以通過,但秦偉東知道,這僅是表麵的。

這可能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

涉及到個人利益,就不是簡單的事了。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秦偉東堅定地說。

就在這時,秦偉東接到了楚南省吳縣的一個電話。

“哥,郝娘讓你回來一趟。”郝如燕鄭重地說道。

“哦?有什麼事嗎?”秦偉東道。沒有十分重要的事,郝娘是不會叫秦偉東回吳縣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剛到金都不久。一定是出大事了!

出了什麼大事呢??秦偉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秦偉東真的不敢往那個方麵想。

不會的、絕不會的!

“沒什麼事。郝娘想遠行,不知何時歸來,想見見你。”郝如燕輕輕地說道。

“真的嗎?”

“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

秦偉東於是和市委記陳守盛、市長李光榮、區長梁和木打了招呼,說自己有急事,要回楚南一趟,可能要兩三天。

隨後,叫上司機,就往楚南吳縣趕。

從白雲到吳縣,有八個小時的車程。

秦偉東催促司機快速趕路。

好久沒有看到郝娘、母親了!

想起郝娘,秦偉東有一種很溫暖、很激動的感覺。

秦偉東想起了過去自己寫的一篇文章。

流年如絲,波瀾不驚,悄無聲息而過。打馬而過的光陰裏,指尖的歲月盈動著一縷馨香曼妙,欣欣然揭開了深冬的麵紗。這一年,也曾有過黯然傷神,也曾有過喜笑顏開,更多的是一份親人相伴的溫暖,友人相伴的幸福。時光的案幾上,那些打磨過的歲月,熠熠生輝,便在一份尋尋覓覓中跌宕了似水流年的情懷。

朱自清說:“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是,聰明的你告訴我,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複返呢?”

餘光中說:“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母親在裏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席慕容說:“故鄉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 ,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 。故鄉的麵貌卻是一種模糊的悵惘 ,仿佛霧裏的揮手別離 。離別後 ,鄉愁是一棵沒有年輪的樹 ,永不老去 。”

無論是哪一位文人墨客,落筆時都是帶著一份生生的疼,無論是在觥籌交錯間,還是在幽幽獨處時,那一圈鄉愁的漣漪都已然潛滋蔓長著,活色生香了一份愛的期盼。母親的嘮叨裏,滿滿是愛的情愫,父親的沉默不語中,卻盡承載著無聲的摯愛。那農人的煙袋,牛娃的牧笛,母親在村口遙相守望的身影,總是在無聲靜默間,老了容顏,厚了思念。

倦鳥終歸巢,落葉終歸根。那遠方的遊子啊,快乘上銀白色的火車歸來吧。縱然山重水複,縱然煙嫋霧茫,隻是那一份眷鄉戀親的情愫,越耳畔而來,卻亦是不關寒暑,不關悲喜,都隻在山水清和間,嫣然如畫,婉轉成歌。遊子們,快踏上故土的歸程吧,淡淡聽風語,靜靜寫鄉愁,用那一闋旖旎的思念,填寫下最美的篇章。

月是故鄉明,人是故鄉親。走過山山水水,年年歲歲,無論遊子們尋鄉的跫音落在何處,那眉上心頭索繞的鄉愁絲毫不減。每當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或是柳岸荷塘,遠山翠黛,遊子們心上的那根明線,依然牽引著絲絲縷縷故鄉的情愫,搖曳四季的萬般牽念,婉轉聲聲的依稀呼喚。

歲月是一幀水墨丹青,隨著不聞人事的年月漸深,愈加有了濃濃的鄉味,曆久彌新。這世間縱有千燈萬盞,卻不及故鄉的油燈一盞,因為在遊子們的心中,那一份鄉土的注視和等待,總能在寒涼的深夜裏拂來一絲溫潤與慰藉。當故鄉的愛如舟楫劃過異鄉的暗夜與黎明,遊子們的心中總會充盈著絲絲縷縷的眷戀,暖了心,暖了情。

或許,在遊子們心中,故鄉就是一份漁舟晚唱的溫柔,是一指流年嫣然生香的明媚,是烏篷船搖曳在江南水鄉裏的如夢似幻,是老茶館上說書人的拍案不絕。隻要遊子們盈一袖晚風的溫柔,牽一縷月華的搖曳,便能守得心中的鄉音迂回,調動幸福的節奏,任心中溫暖次第花開。夢裏夢外,遊子們心中的牽念未曾消停,走南闖北,一路風塵仆仆,家鄉,很遠,也很近。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遊子們總會在合掌開掌之間將故鄉默念成誦,任時光流轉,世事滄桑,那一份故鄉的眷戀之情,永不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