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金都大酒店的客人和工作人員,便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十來名警察如臨大敵,押解著三名“小姐”,其中兩名警察手裏還提著一個塑料袋,屁顛屁顛跟在後麵。倒是三名穿著按摩服,趿拉著酒店布拖鞋的“先生”,在一起有說有笑,神態輕鬆之極,慢慢在後跟隨。
估計這是大夥頭一回見到如此鎮定自若的違法分子吧?
再後麵,則是一臉冷笑的陸長風和他的幾名跟班。
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在警察的押解之下,登上了警車,向金都區公安分局駛去。金都大酒店處於金都區的轄境之內。前來掃黃的警察,也是來自於金都區分局治安支隊。
陸長風本人,是金都市公安局某個處室的幹部,警銜也是二級警督。隻是陸長風基本上不怎麼去單位上班,平時都呆在至尊地產公司,儼然地產公司的老板一般。
警車很快駛進了金都區公安分局,警察押解著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直接進了治安支隊審訊室。
這審訊室內有一張審訊椅,旁邊還擺放了另一張普通椅子,顯見得是臨時加上去的。一般審訊室都是單獨審訊,所以給被審訊人準備的特製椅子,也就是一張。現在忽然要兩個人一起審,隻能采取臨時措施了,有點不倫不類。
“坐下!”
警察將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押到審訊椅前,大喝了一聲。
上官深雪搖搖頭,說道:“兄弟,別咋咋呼呼的,我看得見。”
這些警察,總是會使用這種明顯有些誇張的手法來對付犯罪嫌疑人藉此建立某種心理上的優勢。隻是這種心理優勢要想在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麵前建立起來,難度當真不小。
特別是上官深雪。她身上的某種氣場一釋放,便能“殺”到人。
主審位置也臨時加了幾張椅子,陸長風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正中央的位置上,當仁不讓地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看韓冬妮林小月,又望望上官深雪,嘴角浮起一絲貓捉老鼠般的勝利笑容。
幾個小妞,現在才知道有幾個錢沒什麼了不起吧!俗說:窮不跟富鬥,富不跟官鬥!
一個小處長,就能整死一個大款。看著美貌如花的上官深雪,陸長風直有了某種想法。上官深雪那如雪的臉龐,那蠻腰大臀,那高聳,都讓陸長風直有一種衝動。
其他幾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分別在陸長風左右落座誰都不說話,很顯然大家都明白這個房間裏,目前是有誰做主的。
陸長風也沒有急著說話,掏出一支煙來,叼在嘴上,那名二級警督連忙拿起打火機,給陸少給點上了。陸長風隨即將香煙盒推到二級警督麵前二級警督忙即說了“謝謝”,拿起香煙,給在座的每名警察都派了一支,一個個吞雲吐霧起來。
“韓總,大家都是文明人,我也不想動粗。隻要三位好好配合這事好商量。”
陸長風抽了幾口煙,微笑著對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說道。
“陸長風,有話直說吧。”
韓冬妮不鹹不淡地說道。
“喲,韓總,還是這麼牛逼呢?我跟你說,這種態度,對你們很不利。我現在好好跟你說話你最好也識相一點。我的耐心可不大好。真要是把我惹火了那就請你們三位先去拘留所待個十天半個月,咱們再來談話,怎麼樣?”
陸長風眼神一冷,也不鹹不淡地說道。
“那倒不必了。拘留所不是個好地方我沒興趣。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談吧。”
“哈哈,韓總,你這是在求我嗎?求我不要把你送到拘留所去?”
陸長風就笑起來身邊的幾位警察,也跟著大笑不已。
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如此牛逼,他們也想得到,一定是有所仗恃。但那沒用,這是在金都。陸長風說了算。隻要韓冬妮林小月和上官深雪不是省裏主要領導的什麼親戚就行了。明珠來的有錢人,在金都不好使。
與秦偉東是朋友又怎樣?這個姓秦的小子在江南、金都算個啥?!
韓冬妮也笑著說道:“陸少如果覺得這樣會讓你很爽,那就算我在求你好了。陸少,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完全不求人的人是沒有的。無論是誰,都有求人的時候。”
陸長風“嗤”地一聲,譏諷地說道:“韓總,實話說,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能屈能伸。明明是嚇尿了褲子,求我饒了你,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牛逼哄哄,很有哲理的樣子。”
韓冬妮尚未開口,林小月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說道:“陸少,有話直說吧。你不就是想要白雲城市廣場那塊地皮嗎?行,你真想要,我們就給你好了。這種小孩子把戲,老是耍來耍去的,沒什麼意思。”
“不不不,你錯了,你真錯了!”
陸長風連連搖頭,帶著長長的拖腔,說道。
“今天下午在拍賣會現場,我確實想要那塊地皮。但我現在忽然又不想要了。你說得對,這事沒意思,沒意思透了。除非你們現在求我,老老實實向我認錯,給我鞠個躬,說聲‘我錯了,然後求我收下那塊地皮,也許我還會考慮一下。不過,價格方麵,咱們可能要再商量了。我覺得那塊地,值不了六個億。還有一個條件。”陸長風說完,色迷迷地望了上官深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