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冬妮就沉下臉來,淡淡說道:“陸少,這麼弄就太過分了。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做事沒有像你這樣搞的,一點餘地都不留。我好心勸你一句,別給你自己惹禍,也別給你所謂的後台惹禍。有些事,你扛不起!”
“是嗎?”
陸長風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
“韓總,我真是服了你了。人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你牛!我倒是真想見識見識,你到底怎樣讓我扛不起了。我知道你們是秦偉東的朋友,那又怎麼樣?實話跟你們說,這裏是金都區,不是白雲區,就算是在白雲區,我陸長風說要弄你,秦偉東也保不住。你要是不信的話,現在你就打電話給他,看他能不能把你撈出去!”
說著,眼睛瞪得像牛蛋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韓冬妮,滿是挑釁之意。
韓冬妮就笑了,說道:“陸少真有那麼大膽子,讓我打個電話?你不後悔?”
“哈哈,韓總,你還真把自己當顆大蔥了。不要說讓你打一個電話,就算打十個電話,也由得你。你們在金都大酒店做小姐,被抓了現場,鐵證如山,我看誰敢保你!”
“行,陸少,有氣魄。那把我的手機拿來吧,我就打一個電話,用不著打十個!”
韓冬妮朝陸長風伸出了手。
“去,把韓總的電話給他,讓她打!”
陸長風一揮手,很有氣魄地說道。
“陸處長,這個,合適嗎?”
那位二級警督連忙低聲提醒了一句。其實陸長風在金都公安局隻是普通幹部,掛了個科長的頭銜吧,離處長的位置還差著老大一截。隻是下邊的幹警,要奉承他,自然要給他“安排”一個風光顯赫的官銜。
“有什麼不合適?給他電話,我看他能不能飛到天上去!”
陸長風很不屑地說道。
二級警督咽了口口水,不敢再說什麼了。他是陸長風的酒肉朋友,知道這位陸少是個什麼性格,現在已經徹底被韓冬妮激怒,誰都攔不住他了。
不一會,一名警察將韓冬妮擱在褲子的手機給拿了過來。
“謝謝!”
韓冬妮把電話給了上官深雪。
上官深雪接過了電話,隨即開始撥號,很快,電話就通了。
“喂,你好,,是我,上官深雪,對的對的……李哥,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是這樣的,我現在在金都,不知道為什麼,得罪了至尊地產的陸總,對啊對啊,就是陸長風……他現在叫金都區公安分局的同誌,給我抓到局裏來了。嗬嗬,是啊是啊,就是金都區公安分局,正審問呢,……對對,李哥,不好意思,麻煩你了。那好那好,請他直接打我這個電話號碼吧,哎,好的好的,我等著我等著,謝謝李哥……李哥,再見!”
上官深雪打這個電話,臉帶微笑,語氣柔和,顯是與這位李哥很是熟悉。
這個李哥是何許人也?
一抹詫異的神情,在陸長風臉上一閃而過。
怎麼,這電話不是打給秦偉東的?
這個什麼李哥,又不知是何方神聖。
不過陸長風也不是那麼在意,江南省委的主要領導同誌之中,沒有姓李的,上官深雪和對方通話,使用的是明珠方言,可見那位李哥也懂明珠話。
那就不要緊。
明珠的人可還管不到江南省的事。
上官深雪掛斷電話,望著陸長風,微微而笑,貌似也是那種貓捉老鼠的神情。
“電話打完了?韓總,考慮清楚了嗎?現在就求我,還來得及。不然我很快就會改主意了!”
陸長風笑著說道。
上官深雪忽然大笑起來,邊笑邊不住搖頭,望向陸長風的眼神,就和看著一個傻子沒區別。
韓冬妮微笑著說道:“不急不急,陸少,我正等電話呢。”
“你說什麼?”
陸長風的眉毛,猛地揚起,像是沒有聽清楚。
韓冬妮笑而不語。
隨即,他的手機再次震響起來。
“你好,我是上官深雪。哦,是陳書記,你好……我?嘿嘿,我不太好。我現在被陸長風叫警察同誌給抓起來了,嗬嗬,是啊,陸長風正審問我呢……哦,陳書記要和陸長風通話?好,請陳書記稍候!”
來電者,是江南省委常委、金都市委書記陳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