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淩軒挑眉看去,遙煙絮瘦弱的臉孔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心無由的緊了緊,快步上前,小心的將她挪了挪位置,找了個舒適的方位,讓她靠上,鳳淩軒這才借著光線瞧見了那慘不忍睹的雙手,真如東方淵所言,若是再不上藥,隻怕這雙手就要毀於一旦了。
“你做什麼!”遙煙絮聲音甚虛的說道,眸色中略帶著驚恐,隻因鳳淩軒越發的靠近她,“我身子還沒康複!”遙煙絮麵色通紅的驚叫道,卻瞧見鳳淩軒手上的動作更甚,伸手解了遙煙絮的衣裳,隻見那衣裳順著肩頭緩緩落下,無奈此時她的手生疼,不能動彈分毫。
鳳淩軒對上了遙煙絮的眼,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但在遙煙絮眼中看起來竟是那般的陰森,心生害怕伸手撐著自己往後退去,鳳淩軒的手攀上了遙煙絮的肩頭,帶著異於常人的體溫,遙煙絮本能的身子微微一顫。
“啊!”一聲尖叫,隻在片刻後被吻代替了,由淺至深,鳳淩軒享受著她口中的美好,直到見她麵色通紅似是透不過氣的模樣,這才滿意的鬆開了她,“不過是為你上藥!你怕什麼!”
“草民不敢!”遙煙絮低垂著頭,不敢看鳳淩軒,方才還真是她想多了,但那越舉的舉動讓她不由的生起了悶起,鳳淩軒小心的為她褪盡了身上的衣裳,從懷中掏出白玉瓶子,從東方淵那兒學來的手法,盡量不讓遙煙絮感到疼痛,小心的塗抹著,一絲清涼彌漫遙煙絮的身子。
“嘶!”遙煙絮咬緊了牙關,終還是難耐這身上的疼痛,忍不住叫出了聲來,這一聲起,鳳淩軒擔憂的看向她,卻沒有出聲慰問一句,繼續塗抹著他手上的藥,唯有讓她忍下來,這藥才能盡快換好。
許久,鳳淩軒才藥給塗抹好,而遙煙絮的臉則是漲的通紅通紅,終還是沒有他用強的來得那麼尷尬,“你身上有哪處是本王沒有看過的!”
“你!”遙煙絮氣的語塞,麵色陰冷著不肯再說半句話。
鳳淩軒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爽朗,淺笑著說道:“本王會讓芸憐來伺候你!上完早朝後再來看你!”似乎照顧遙煙絮是他份內的事情一般。
“不必了!東方淵會照顧我!”遙煙絮賭氣的說道,但心中卻是不相信芸憐,她雖救過芸憐一命,卻也難保證那是鳳淩軒與芸憐合演的一場戲,畢竟芸憐伺候鳳淩軒多年,她真不信芸憐會棄主從她。
“你!休得胡鬧!”一聽到東方淵的名字,鳳淩軒心中的怒火莫名的升了起來,似是在計較遙煙絮與東方淵那不清不白的關係一般,“你可能還不知道,你次受傷是因為!”
“是因為誰不重要!”還未等鳳淩軒將話說完,遙煙絮便已經接口阻止,她早已從那亦玉的口中知道原因了,東方淵能來救她已是為難了,她又怎會去責怪東方淵,是誰不重要,至少她的命保住了。
“不重要,若是將來知道了,本王保證你一定會後悔這般對待東方淵!”鳳淩軒沒好氣的離開了這個藥廬,相比之下遙煙絮更為鎮定些,既然已經知道是因為誰,自然是不會再去後悔什麼,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痕,苦笑了一番,受鞭刑這麼久,她都能活下來,倒也是個長命之人。
鳳淩軒去了早朝,也不顧遙煙絮的想法,擅自將芸憐帶回了銘王府,送上了後山,經遙煙絮的吩咐,東方淵倒是命人守在了後山入口處,無奈之下,芸憐也隻能在那入口處來回徘徊著幹著急。
早朝一下,便已經聽那四個下屬說起,芸憐被阻在了後山口,心知定是東方淵下的命,怕是遙煙絮吩咐的,既然她不想讓人伺候著,便也唯有撤回芸憐,就此作罷。
幾日下來,鳳淩軒日日夜夜往後山跑去,也已有幾日不見遙雪苑,鳳淳院的芍藥開的正旺,旁邊還稍加點綴著其他不知名的花種,陣陣馨香,沁人心脾。
遙雪苑在婢女的攙扶下,頗為嬌柔的走出了房門,確有興致的一賞這院中的百花,花種雖不及香吟宮那般的多,卻也讓她足矣,幾日不見鳳淩軒,雖心存僥幸,卻也牽掛在心,甚是思念,隨手撫過一朵芍藥,低聲問道:“王爺近日可是政事繁忙?”
身邊的婢女硬是愣了許久,見自家的王妃對著花兒說話,也不好插上嘴,索性閉口不言,等了許久都不見身邊有所反應,遙雪苑一改端莊常,指責道:“本宮問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