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話音一落,那男子無奈的笑了笑,也確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卻毅然的希望她能夠永遠的般天真,那男子斂去了妖孽般的容顏,如今平淡的讓人看過即忘,他便是當年丞相府中的管家白祁瀾,如今他亦是喚作白祁瀾,那是於他們身邊的孩子而言。
抬眸望去,那女子天真無邪的眼眸中不帶著一絲的傷痛,自打她誕下了孩子,前塵往事盡然忘記,便為其改名為白月鏡,一個沒有著過去的身份,卻有著兩個孩子的女人,回想著四年前,他日夜守在絮和殿之上,看著她那般苦痛的模樣,亦是跟著心疼,直到他看著她準備那碗湯藥之際,他才意識到嚴重性,以為她是想要自盡,奪了她的湯藥,幾番逼問之下,才知道她要做什麼事情,將那落子湯換下,隨即給了她另外一種藥丸,隻會造成她暫時性的的昏迷,及假死狀態,腹中的孩子亦是不會被診出來,確定她已經昏迷,這才將狠心將她帶出了後宮。
如今她不記得過去,也亦是因為那藥丸的作用,不知是福是禍,但於白祁瀾而言如今的她興許才是最為無憂的。
“瀾叔!為什麼你不是我們的爹!對於爹,娘是不記得了,你陪伴在娘身邊多年,該是知道些什麼吧?”白祁瀾右手邊的男孩低聲沉著的說道,每個孩子都希望有一個爹爹,可如今他們的娘忘記了一切,他們亦是隻能忍下來,雖麵上不在乎,但若是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著爹爹娘親的疼愛,自是會有些許的在意。
“瀾叔也不知道!”白祁瀾麵上勾起一抹淺笑,認真的說道,他確是不知道,這些年來他雖帶著她在這京城裏麵住下,卻不曾去了解過鳳淩軒。
“瀾叔不想說,我們也就不問了!瀾叔定是想要讓娘親就這樣生活下去!瀾叔放心,白瀲也不再問!”那男孩自稱為白瀲的便是遙煙絮膝下的雙生子之一,而另外一個聞聲亦是附和道:“白汐亦是同哥哥一般不會於多問半分!”兩個撲閃著大眼睛,似是表真誠一般。
“那便好!”
“瀾叔!我和小汐好久沒上街了!一個時辰之後歡喜樓見!”說罷,白瀲與白汐似是約定好了一般的甩白祁瀾的手。
“小汐,小瀲!”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孩子早已是不見了人影,眸中似有焦急之色,但隨即恢複了平靜,這兩個孩子自小跟在他身邊,倒也委實的機靈,這一去定是不會走錯了路,便快步跟上了遙煙絮的身影,“鏡兒!”輕聲喚道。
“阿瀾哥!小汐和小瀲呢!”遙煙絮這才感到焦急,這孩子長年不出門,就是出去也是得時時刻刻的盯著。
“兩個孩子出去玩了!一個時辰之後會來歡喜樓!你大可放心!”白祁瀾甚是放心,而遙煙絮卻不似他那般的平靜,麵上雖掛著笑容,但心卻已然隨著那兩個孩子的離開而遠去,不遠處的角落裏麵,白瀲與白紗一臉奸笑的看向已然並肩而行的白祁瀾與遙煙絮。
“小汐,如果瀾叔是我們的爹那該多好!”白瀲比白汐更為在乎有沒有爹爹的在乎,白祁瀾在這麼多年裏麵無疑被他們認為是爹爹,隻欠差了一個名份罷了,白瀲曾努力的向遙煙絮示意白祁瀾的多年不下的關心,卻無奈他們的娘親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不管他怎麼示意,也都是枉然,索性今日他們兩人便離開,也好讓白祁瀾與他們的娘親單獨走走。
“哥,我早就拿瀾叔當爹爹了!”白汐一臉驕傲的說道。
“等到瀾叔跟娘親成親那日,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喚他聲爹了!”想到這裏白瀲一臉的欣喜,似是多年以來的願望總算是實現了。
“可是哥,一個時辰,我們去哪兒呀?”白汐一臉耷拉著腦袋,一臉茫然的對著白瀲說道,光想著要怎麼去成全他們的娘親和瀾叔,卻忘了這一個時辰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亦是不會短,如果難熬的時辰,該是如何度過呢。
“這京城這麼大,這昌盛街更大!來都來了!總不至於再回去尋娘親跟瀾叔!小汐哥帶你去走走!”白瀲頗有大人的模樣,一臉霸氣的說道,任誰也沒有看到在他轉過身後,那一臉的為難之色,怕是這京城他未走過幾次,興許連那個什麼歡喜樓也定是尋不到。
白汐一臉崇拜的望向白瀲,一路緊跟在他的身後,白紗雖與白瀲一同出生,但性子上麵卻是出入很大,“哥!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