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低聲的訓斥道,“你跟我來!”周圍賓客目光各異,唯一可以讓他們肯定的便是今日的婚事已然砸了,新娘被銘王爺帶走了,新郎亦是外頭有情債尋上了頭,見白祁瀾領著女子上了樓,個個都張望著腦袋向上看去。
東方淵座下八大公子,皆有功而返,一臉賊笑著見那女孩子被白祁瀾領上了樓去,便也自覺的離開了歡喜樓,東方淵搖著折扇,冒著太陽在這銘王府門口等待著他們回來,這一等便是良久,遙煙絮都已經進府許久了,也該是回來了。
“主子!”斯音輕功最快,剛一靠近便看到自家主子不耐煩的樣子,稍稍離平時的距離又遠了些的地方,屈膝說道:“斯音已按主子吩咐的,把該辦的都辦好了!勞主子在此等待!”
“其他人呢!”東方淵媚聲響起,散發些許的陰森,不難看出他已然是生氣了,麵上雖掛著淺笑。
“主子!他們快到了!”斯音照實回答道,心中默默的為他們祈禱著,若是再晚一步,隻怕這主子的臉會笑得比現在更加的燦爛,良久,斯音的身後,七個白衣公子氣喘籲籲的趕到了,一見到自家主子,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硬是憋了起來。
“見過主子!”
“讓本座好等!”東方淵不再側靠在邊上,而是直起了身子,繞過了斯音,走到其他七個人的麵前,隨身帶著一股寒氣,走過之氣皆讓人毛骨悚然。
“主子恕罪!”七人一齊同聲求饒。
“罷了,本座今兒個心情好,你們七個回山去吧,記得幫本座放於桌案上的草藥,全部磨了!斯音,你替本座看著,切不可用內力,本座回來一一檢查!”說罷,丟下八個人,進了銘王府。
東方淵自是未看到他離開之後,座下八人,皆是一臉的六月飛雪的臉,若是讓他們去砍樹、尋草藥什麼的自是樂得自在,可這磨草藥,非一時三刻可以解決的,這一磨可是個得下功夫的活,斯音亦是一臉無辜。
銘王府內,白瀲得意的笑著,手中的字宣揚著他的勝利,大聲的喚道:“師傅說過,落子無悔,小汐!別人想不說你是草包都不行!”白瀲不禁嘲諷道。
“你是學過這圍棋的,可我沒學過!你有本事把你師傅叫出來!讓他也來教教我!我們也好比較比較!”話音方落,東方淵邁著蓮步朝著他們走來,白瀲眼尖的看到了東方淵,當即放下手中的棋子,快步朝著東方淵跑去。
“師傅!”這一聲師傅喊得東方淵心花怒放,過去是他喊別人師傅,也見過做師傅的煩惱,本想著就此絕學終絕於他,可這白瀲硬是纏上了他,幾日是的師傅叫下來,倒也叫得他舒心,索性軟了心腸,收了他為徒弟。
“怎麼了?在跟小汐下棋?你可別欺負你弟弟!你師父我門下的弟子都是要懂得謙讓的!”東方淵倒是頗有為師之本,一些平日裏的打家劫舍,殺人不眨眼的道理皆未教給白瀲,顧及他是王府裏麵的世子,一些殘忍的事情還是未讓他知道,如平常官宦人家的孩子一樣,就教他一些琴棋書畫,若是需要的話,便授他一些武藝。
“我可沒欺負他!”白瀲乖巧的模樣,讓東方淵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娘親呢?”東方淵隨口尋問道。
“被爹爹扛去了蘭院!一時半會兒的怕是出不來!”白瀲對這種情況仿佛很是了解的一樣,頭也不抬的回答著。
“那就好!也不枉為師一番苦心!”
蘭院,遙煙絮的房間裏麵甚是安靜,兩人互相傾聽著對方的呼吸聲,鳳淩軒一句話也不解釋,他以為遙煙絮恨他,怨他皆是因為對那個孩子的愧疚,殊不知真正的原因除了那個孩子,還是一件他不曾知道的事情,如今人已經在身邊了,那麼事情自是會去查清楚。
“讓我去見姐姐!”遙煙絮柔唇輕啟,卻說的那樣平淡。
猶豫了片刻,鳳淩軒伸手解了遙煙絮的穴,亦是鬆開了遙煙絮,“我讓芸憐陪你去!”
“你就不怕我跑嗎?”遙煙絮繼而尋問道。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亦是會將你擒回來!”鳳淩軒起了身子,順道扶起了遙煙絮,牽著她的手,帶她走出了房間,遙煙絮便也任由他那樣牽,不多在意,她想要知道的一切興許遙雪苑知道。
漓院裏麵芸憐細心的打掃著,她知道今日鳳淩軒便會將她的小姐帶回來,果真剛剛想到,這門便打開了,回頭望去,芸憐硬是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