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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名其妙的“神醫”

夜已深了,巴西參議員盧西奧·比當古在海倫旅館的床上痛苦地呻吟著,昏昏沉沉的難以入睡。嚴重的肺癌正折磨著他。然而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集會等著他去演說。他暗暗祈禱,但願自己能挺住。

突然,房門無聲無息地開了,燈刷地亮了起來。比當古掙紮著欠起身來,不由大吃一驚。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地向他走來,那人手執一把閃著寒光的剃刀!

“天哪,阿裏戈,你這是幹什麼?”比當古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目光遲鈍的人,正是與他同去參加集會的礦工、平時溫和善良的阿裏戈,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情況緊急,不能再等了!”平時講葡萄牙語的阿裏戈,此時卻操著低沉的德國腔說。接著,他舉起閃亮的剃刀向比當古刺去。這時,比當古一陣暈眩,昏了過去。

比當古蘇醒過來的時候,四周一片寂靜。他恍若做了一場奇怪的夢,人卻格外地輕鬆。驀地,那可怕的一幕在記憶中出現:他低頭一看,睡衣被割破了,還有一攤血跡。接著他感到背部肋骨處有點異樣的感覺,那是一道明顯而平整的切口,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第二天,比當古一見到阿裏戈,便把自己的傷口給他看。沒想到阿裏戈滿臉困惑,茫然地直搖頭。比當古連忙把記憶中發生的事告訴他,阿裏戈還是記不起是怎麼回事。他想了好一會,才說或許有那種可能,因為近來時時有種奇怪的幻覺困擾著他。他但願沒有做傷害別人的事。

參議員當天便飛到了首都裏約熱內盧。醫生的結論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比當古的腫瘤已被完全切除了。而且他斷定隻有美國的醫術才會如此成功。當參議員把自己的奇怪經曆告訴他時,醫生怎麼也不相信。

兩天後,阿裏戈剛回到小鎮,便得知朋友的妻子病危。他匆匆趕到病榻前,牧師已主持完臨終儀式,悄悄離去了。阿裏戈低頭做著祈禱,腦袋突然一陣刺痛,眼前模糊一片。他猛地衝進廚房,拿起一把刀就奔進病人住的房間裏,向病人的腹部刺去。屋裏的人嚇得呆若木雞。阿裏戈繼續無情地又刺又割,那垂死的女人卻異常平靜。一個血淋淋的大瘤被阿裏戈用力地拉了出來,隨後他便癱倒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腦袋嗚咽著,完全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奇跡出現了,病人從死神手裏掙脫出來了。此事轟動了小鎮。病魔纏身的人們紛紛前來求醫,阿裏戈為難了。他幾乎沒受過什麼教育,更沒進過一天醫學院,何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麼。然而,當病人聚集在他門前時,他便頭痛欲裂,意識模糊起來,有種奇特的力量驅使著他,於是他身不由己,鬼使神差般地行動起來。

幾天之內,這一奇聞作為各報的搶手新聞震撼了整個巴西,美國醫學界也為之震驚。不久,美國西北大學普哈裏奇教授率領一個科學小組,專程來到小鎮訪問阿裏戈。

那天上午,又有幾百個滿懷希望的病人等候在阿裏戈家門前。隻見阿裏戈走進一間小屋,關上了門。幾分鍾後他出來了,已經判若兩人。他昂著頭,目中無人,嘴裏咕噥著,而且帶有濃重的德國口音。他徑直走到一個老人麵前,一聲不響地拿起一把四英寸長的不鏽鋼水果刀,猛地插入老人的左眼窩猛刮,眼珠被搗得從眼窩裏突了出來。然而病人卻絲毫沒有痛苦的跡象。眨眼工夫,阿裏戈已從病人眼中抽出小刀。老人的眼睛一下子康複了,既沒有紅腫,也無炎症。

對於許多病人,阿裏戈幾乎看也不看,就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開出了一張張藥方。有時他示意病人靠牆站著,把小刀在襯衣上揩一揩,便以驚人的速度進行手術,沒有麻醉劑,不用催眠術,不消毒,傷口也不縫合。

麵對這不可思議的場麵,普哈裏奇驚訝萬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作為信奉科學的醫生,是斷然不會相信的。怎樣才能使自己和等待著他的美國同行相信這並非幻覺呢?普哈裏奇決定用現代化的錄相設備來揭示其中的奧秘。

他像其他病人一樣站在阿裏戈麵前。阿裏戈神情漠然,忽然拿起一把巴西折刀,準確無誤地向他左肘內側刺去。還沒等普哈裏奇感覺到什麼,一個脂肪瘤已經除去了,隻留下一個愈合了的切口。

奇跡,這簡直是奇跡。普哈裏奇一遍又一遍地放映手術的錄相。然而,從切口到排除脂肪瘤總共隻有五秒鍾,動作之快實在無法辨別他是如何手術的。手術驚人的敏捷和準確,其熟練程度遠遠超過經過高級訓練的外科醫生。現代醫學專家們不得不對這位神醫折服了。

然而,真正讓他們驚異之至的還是阿裏戈的幻覺。當普哈裏奇對阿裏戈使用的現代醫學術語表示好奇時,阿裏戈微笑著聳聳肩:“那很簡單,我隻要仔細聆聽弗裏茨醫生講話的聲音,然後重複一遍就行了。”幻覺出現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同時有種奇特而強大的力量驅使著他不由自主地去行動。後來他漸漸意識到那種力量來自幾位很有名望的外國醫生,其中經常出現的是1918年去世的德國醫生阿爾福·弗裏茨。

這究竟是“鬼魂附身”,還是另有其因?醫學專家們對此迷惑不解。或許精神分析專家們能夠揭示其中一二。可是,專家們還沒能研究出令人信服的解釋時,阿裏戈卻在一次外出中遇到車禍,一根鐵棒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當即身亡。奇怪的是,醫生在屍體解剖時發現,車禍之前阿裏戈已死於冠狀動脈血栓了。

關於這位神醫留下的諸多神秘的謎,至今仍等待著人們去探究。

淹不死的胖子

美國人伏阿契克,身高185米,體重90公斤,可稱得上是一個小胖子了。但他能像小木頭一樣,悠然自得地平躺在水麵上看書吃飯。為此,伏阿契克辭去了原來的工作,就專門表演自己的絕招,以賺錢過日子。

有人懷疑他一定是個遊泳高手,在表演中做了手腳,就好像魔術師專門用障眼法來欺騙無知的觀眾一樣。

然而,絕對不是。

說來令人不信,伏阿契克非但不是遊泳行家,連最簡單的“狗爬式”也不會。據他家人說,伏阿契克從小怕水,連遊泳池的淺水區也不敢去,是地地道道的“旱鴨子”。照例,他應該發憤學會遊泳,可是學了許多次仍毫無進展。

他發覺自己有絕招,還是最近的事。

那天,他和廠裏的幾個年輕人去海濱玩。

夥伴們都下水去了,隻有他呆在沙灘上,幫人家看管衣服。

年輕人天性活潑,什麼樣的玩笑不會開?夥伴們知道他是“旱鴨子”,就騙他上了一隻橡皮艇,並保證不推他下水。

伏阿契克相信了。他坐在橡皮艇裏,兩手作槳劃水,像孩子一樣,玩得高興極了。

兩個夥伴鑽水潛到橡皮艇下,又用頭猛地一頂,把伏阿契克掀到了水中。他們並沒違背諾言,是“頂”他下水的。

伏阿契克嗆了幾口水,拚命掙紮,可就是不沉。他又試了幾次,都從水裏浮了出來。就這樣,一個玩笑使他從此“走紅”。

美國人大都有探險精神,伏阿契克當然也不例外。他的表演開始升級,並增加了冒險色彩。

一次,有個大富翁覺得有錢沒處花,願出巨款,提出把伏阿契克和一個23公斤重的炮彈一起裝在口袋裏,投到一條波濤洶湧的江中去漂遊。

本來,這個富翁是想有意難難伏阿契克的,可是,小夥子第二天就作出了答複,說願意幹。

漂遊的那天,碼頭上人山人海。趕來搶新聞的記者擠過來跑過去,忙得不亦樂乎。

那個大富翁顯得更加活躍,他斷定伏阿契克一定會失敗,這樣,他就可以不出錢看白戲。

然而,伏阿契克卻信心十足。

有幾個好心人勸他打退堂鼓,說,“小夥子,你又不缺錢花,何必去冒這樣大的風險!你還年輕,掙錢的機會多著呢。”

“謝謝你們的好意。”伏阿契克說,“不過,我說過要幹的事,決不會半途而廢!”

漂遊按時開始。

大富翁親自把稱過的炮彈裝進口袋,然後叫伏阿契克鑽進去,再紮緊袋口。

口袋並不大,正好裹住小夥子的身體,幾乎沒有什麼活動餘地。小夥子的頭露在外麵,這樣可以便於呼吸。

小夥子由兩個人抬著,輕輕地放入江中。大富翁拿著一根長竹子,將小夥子慢慢推到江心。

奔騰的江水立刻卷著口袋,朝下遊呼嘯而去。

一時間,碼頭上人聲鼎沸,一片混亂。看熱鬧的人高叫著,在沿江馬路上跳著蹦著,大富翁帶上幾個記者,跳上了事先租的一隻小汽艇,緊緊跟在伏阿契克的後麵。

小夥子時沉時浮,在江水中漂蕩。

大富翁悠然自得地坐在汽艇甲板上的一把藤椅裏,欣賞著由自己一手導演出來的傑作。出乎意料的是,伏阿契克漂蕩成功了。

大富翁不得不心疼地付出了錢。

伏阿契克勝利了!他知道,如果那個炮彈超過25公斤,他就不幹了,因為,他在水中的載重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這份量,自己就會沉沒水中被淹死。

那麼,伏阿契克在水中不沉的奧秘是什麼呢?

原來,他的肌肉和脂肪結構特別,像多孔的軟木,份量雖然跟常人一樣重,間隙卻比較大,是世上獨一無二的。

一個打不死的士兵

你一定會說這是個夢囈,哪個士兵會刀槍不入呢?

可我不是說瞎話,現在世界上確實出現了一個打不死的士兵。

那麼他是誰呢?是普羅拉。

不過,他不是媽媽生出來的,而是科學家們製造出來的。

不用說,他是機器人,是世界上第一個機器人士兵。

普羅拉出生在美國,在美國軍隊中服役。他的大腦係統有一個高性能電腦,用電視攝像機當眼睛,有著感覺和思維的功能,還能用履帶式的雙腳自由行動。

這個士兵十分稱職。平時代替普通土兵去執行巡邏放哨的任務。他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因此,他可以日複一日地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試問,世界上有哪個士兵能跟他比嗎?

普羅拉站崗放哨時可不是擺擺樣子,不信你去試試看!任何敵情都休想逃脫他的眼睛。他一旦發現可疑的移動物體,能夠立即用語言來喝令對方停止移動,如果對方不服從命令,他就會迅速準確地開槍,把移動的目標擊斃。必要時,他還能用無線電向司令部彙報敵情,同時,他能接受司令部的命令。

普羅拉從來不怕死。在戰場上,他衝鋒陷陣,異常勇敢。

普羅拉還可以當後勤兵。因為,他本身就能夠作為戰地交通的運輸工具。

不過,普羅拉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他太馴服了,樣樣得聽主人的指揮,沒有主見。如果主人把他送到侵略戰爭的戰場上,他也會勇敢衝殺,殘害無辜的。

普羅拉,你可要走正路啊!

一個害不死的酒鬼

20世紀30年代,美國紐約市有個孤身老頭名叫馬萊,一輩子喜歡酗酒。當時美國處在禁酒時代。可馬萊用他微薄的救濟金,天天去一家意大利人開設的地下酒吧喝得東倒西歪。

酒吧老板卡路是個黑幫的頭目。他們不擇手段地偷盜搶掠,現在,卡路盯上了馬萊。

他幫馬萊購買了3500美元的人壽保險,然後再設法謀害他,等他一死便可領取一筆高額的保險金。當然,這種謀害要偽裝得巧妙,才能逃過保險公司和警方的追查。

他首先采用了灌烈酒的方法。酒鬼死於過度的酗酒,這是最最“自然”、“合理”的了。馬萊一到酒店,不管他付多少錢,卡路都大量供應烈性酒。但是馬萊在爛醉如泥之後,隻要昏睡一覺,便又精神十足了。

幾次下來,卡路不得不再變換手法。這個惡棍竟然在烈酒之中攙進汽車水箱的防凍劑,讓馬萊當酒喝下去。防凍劑是有劇毒的!馬萊喝下去果真倒地不起。卡路暗暗高興,警察局和保險公司也來“驗屍”了,馬萊卻又從地上爬起,朝卡路揮揮手走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