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玉郎衝出房去,見一衙役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到底發生何事!”
“回……回大人!有人衝入牢房殺傷了幾個弟兄……廖房乙和其子被人用飛刀殺死了!”
這夥賊人果然在這沈洲還有耳目,並且廖房乙定還知道些其他事情!他不肯招供是想賭一把,賭那夥賊人會來殺‘刑捕司’救出自己。沒想到那夥賊人可不跟他講道義,卸磨宰驢,過河拆橋。大不了等風頭過了,刑部派來調查的人走了,他們再來買通下一個知府便是。
“主子,我們早已封鎖城門,這夥衝獄之人定還沒有逃走,可命人全城搜捕!”
在前往牢獄的路上薛盈指著城門方向。
“……沈洲衙役捕快們都被我分工而散了,想要召集回來進行全城搜捕難度不小,一是怕那些官吏之中恐有賊匪內應,稍不留神又怕他們溜出城去……”
就快走到牢獄門前,玉郎突然停下腳步,薛盈和身後的衙役們也隨即止步。
“那夥人為何會殺了廖萬澤?”
“恩?”
薛盈先是疑惑的望著主子,隨後小嘴微張,好似明白了什麼。
“隨我速去尋找廖萬澤的那夥打手!”
薛盈一抬手,七八名衙役分成三隊開始在沈洲城內搜捕起那夥昨日攔下玉郎馬匹的地痞!
身邊人散去,玉郎又疾走數步來到牢獄門前。
“遊捕頭,可有人看見衝獄者麵貌!”
遊捕頭剛才在城門值班,聽聞有人劫獄也是剛剛趕到。
“大人,牢內衙役多數死傷已送往醫館,其餘犯人都說衝獄者蒙著麵看不清麵貌!”
“有幾人?”
“四人!”
玉郎和遊捕頭走進牢內,拐了兩個彎見著了廖氏父子的屍體,兩人皆是頭中飛刀而死。
“遊捕頭……”
在玉郎和遊捕頭來之前已有仵作正在驗屍。
“徐仵作,這位是六扇門來的白刑捕。”
“六扇門?好,你且來看!”
四十左右的徐仵作站起身子,剛想和遊捕頭說些什麼,遊捕頭立刻將玉郎推搡上前,徐仵作拽著玉郎的手蹲下身子,讓他仔細看著廖萬澤的腦袋。玉郎剛一蹲下身子,一股惡臭便撲麵而來,身後的遊捕頭掩麵偷笑。
“你真是六扇門的?”
徐仵作見這年輕人居然恐屍,便疑惑問到。
“……入刑部不久……”
“哎,誰叫這裏是關外,刑部能派人來就不錯咯……你看,這廖萬澤的表情。”
玉郎緩了緩神,這才注意到廖萬澤的神情有些不對勁。
“他瞳孔大張,嘴角扭曲,死前定是在驚愕,而且不是恐慌的驚愕,而是錯愕!是驚異!”
“何意?”
“我做仵作已有十年,每月少說要見十具新屍,我敢斷言!殺他之人他定認得!”
“那我猜測果然沒錯!多謝徐仵作!”
玉郎站起身子,剛才在路上他就開始疑惑,廖萬澤生性乖戾,那夥賊人不可能與他有何瓜葛,並且他和他父親關押的地方相距有數十米遠,那夥賊人自持武功高強能在牢獄裏進出自如,也不可能冒險多作逗留……為何要多殺一個無用之人?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廖萬澤定被這夥賊人利用過!明的和父親廖房乙解除賄賂,暗的和廖萬澤打成一片,用他的關係進出官府盜取官文!難怪這夥人會知道自己的動向,早早派人藏在人群之中。能和廖萬澤打成一片的就隻有那夥閑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