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又怎麼了?”
後邊的玉郎見表妹跑遠了,便趕緊追了上去,瞧見齊珞渾身發燙臉頰通紅,該不會是風寒了吧?
“表哥……”
齊珞抬起頭,看見表哥的麵龐,身子便立馬軟了下來……
“這丫頭……”玉郎一把抱住了齊珞,這丫頭不是病了,而是來那個了……趕緊將她抱回馬車上,讓三個女孩替她換上了新的衣服……
“羞死人了啊!我不管!”
“公主不要吵鬧了,沒事的,他不是你表哥嘛……”
“啊!羞死了羞死了!”
馬車裏換好新衣服的烏雛一個勁的哭鬧著,外頭的玉郎苦笑著望著天空。
“讓表哥看見我……嗚嗚……”
齊珞坐在馬車裏頭淚如雨下,沒想到自己突然來了月事,這多丟人啊,還是在看見表哥的時候,表哥會怎麼想自己呢。
“主子,你進來勸勸公主吧,我們都說不動她啊!”
薛盈看著齊珞一陣搖頭,探出身子,想要讓玉郎進來安慰安慰烏雛公主。見表哥要進來,烏雛可吵得更凶了。
“不要不要!表哥不要進來!”
“哎……”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玉郎歎了口氣,將她們買來放在外頭的東西都搬上了馬車。
“好了!出發啦!”
玉郎坐在外麵拉了拉韁繩,兩匹馬兒拉著馬車繼續前行,他們距離榆林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
馬車在大道上行進了不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玉郎他們隻好將馬車停在路旁,在這郊外暫住一晚了。玉郎他們現處的地方位於陝西和山西的交接處,他們還需一路北上到延安府,到了延安,還有一半路程才能到榆林,預估還需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抵達榆林。馬車停在大道旁,燕兒負責安頓好馬匹,葉兒在馬車裏頭陪著烏雛哄她先睡,玉郎則帶著盈兒在周邊巡視了一會。
“主子,我們離開長安已有數日,想必關禦瓊已向全國發布了緝拿你的通報了,接下來的路可是越來越難走了。”盈兒雙手挽著玉郎的胳膊,接下來的路程肯定越發危險。
“是啊,想必關禦瓊已經知道是我殺了他的孫子關午慶,我這一走,害了潘勇啊。”玉郎停下腳步,滿臉自責的望向長安方向。
“主子是說,關禦瓊會為難潘侍郎?”
“嗯,關午慶死在刑部,他肯定是要逼問潘勇凶手是誰的,即便潘勇沒把我抖露出來,關禦瓊照樣也能從別的地方打探到一點線索,還有姑母,不知她現在怎樣了?”
玉郎伸出另一隻手反抱住薛盈,閉著眼睛回想起自己抱住姑母時的情形,薛盈感受到了主子對薛太後的思念,她甘願成為替身,讓主子發泄自己的情緒。
而此時身在皇宮的薛盈燕,何嚐不也是思念著玉郎和齊珞呢?她站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殘月,即便這月亮圓了,他們也都還沒到該重逢的時候,自己隻能默默的等候在這兒,等待數次月缺月圓,才能將玉郎和女兒等回來。
“太後,會著涼的。”
房間裏還有一個女人,是白鴿,這個女人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如此心甘情願的做薛太後的‘禦劍’怎麼久,其實,在王奎封死的那一天,她大開離開刑部,甚至離開長安遠離這些朝廷中的是是非非,可她還是選擇了留下來,並且選擇了幫薛太後。
薛太後在王奎封被關午華推去行刑前,悄悄的和玉郎說過,一定要將這個女人留住,或許這是冥冥中的天意,白鴿自己將自己綁在玉郎和薛盈燕的身邊。
“嗯,你也早些休息吧。”
薛盈燕關上了窗戶,自從玉郎離開,她就被軟禁在這兒,聽說潘侍郎也被抓了這讓她難怪不已,因為她知道,是潘勇在一直照顧王奎封的家人。不過此時自己已經什麼都做不了了,隻求能活到玉郎回來,至少要在死之前,見上他最後一麵。
“不知玉郎他們到了什麼地方……”
“從長安至榆林……少說得要一個月的時間。”
“是啊,一個月……齊珞肯定整天吵吵鬧鬧,嫌累嫌苦著呢,玉郎那麼慣她,他們的行程肯定慢吞吞的……”
薛盈燕坐回床上,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女兒齊珞,即便在此時也能猜想到她在平日裏會如何折磨玉郎,想著想著便笑了起來,是幸福的溫馨笑意,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覺身子一暖,好似被人抱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