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和康烏維審問了方天林一上午,不過這廝嘴巴太硬了,怎麼都不肯招供,也不肯說出‘玄黑’裏頭有哪些人物,問郭四火,這人也隻知道些‘玄黑’裏頭幾個大佬的名號。
分別是現在‘玄黑’的頭目‘黑瞳虎’姚廷光,‘玄紋豹’‘佘(she)乙幾’,這二人早年都是響當當的江湖人士,後來不知怎的被仇家追殺落難此地,後來招募附近各地地痞流氓閑散之人,占山為匪經營了數年。
玉郎見問這方天林問不出點名堂,就先回到了張鵑的家中,這時張鵑已從王員外家中回來,卻又去了賭坊點賬,家裏的倆個丫頭已經備好了飯菜,玉郎帶著幾個女孩圍坐在桌前。
“你倆也坐!”
玉郎指著空著的位置,一旁的丫頭趕緊擺手。
“不敢……夫人有命,叫我們好生招待你們……”
昨晚撞見自己進到薛盈房裏的丫頭害羞的底下了腦袋,倒是一旁的柔兒有這心,卻也不好意思。
“你倆隻管坐,張姐要是怪罪下來,我替你們說情。”
葉兒她們疑惑的看著玉郎,他今天怎麼對倆丫頭如此之好?也隻有知道點內幕的薛燕隻笑不語。
飯吃完後,張鵑恰巧趕著這個點回來了,手裏握著一本賬本火冒三丈。
“氣死我了!那郭四火和方天林……!”
“……”
屋子裏的人都好奇地看著她,張鵑將賬本打開:“那郭四火那裏隻向賭坊借了那麼點錢?是少了整整五百兩!我今天要不是看方天林和郭四火被抓,還懶得去算這賬呢,一算就查出了五百兩的懸殊!”
“五百兩?嗬嗬……難道平日裏少了五百兩你們賭坊還瞧不出來嗎……?”
葉兒端著杯茶坐在玉郎身旁。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賭坊有三種賬,一筆賬在郭四火手裏頭,乃是每月的租金及酒水日常開銷之用,第二筆賬在方天林手中,乃是聚賭之資,他手裏的錢應該是最多的,最後一筆在我手裏,每日最多入賬三到四筆,都是豪賭之人輸在我們這兒的。那郭四火私吞了三個月的租金加上從方天林哪兒借去的……總共五百兩。”
“表哥,五百兩是多少啊?”
齊珞掰著手指頭,她深居皇宮,自然是不懂銀兩對尋常百姓的重要性。
“若是將你賣了……”玉郎看著齊珞,摸著下巴:“興許能賣個七、八百兩!”
一旁的葉兒和薛盈趕緊打了下玉郎,這人開的什麼玩笑?不過齊珞好像沒放在心上,噢了聲後,乖乖坐在一旁。
“可是今日我們已經將郭四火放走了……張老板你的錢還追的回來嗎?”
薛燕為難的看著張老板,那郭四火現在也不知在何處。
“方才衙門的人已經找過我了,他們又把郭四火給抓起來了,無妨……這五百兩少咯,其實我也沒虧,反而賺了!”
“那你肯定是賺了,另外倆個人若是被判刑關進了大牢,那這整間賭坊可就都是你的了!”
玉郎喝了口茶,站起身子,該是準備去會會‘玄黑’這夥人了。
“玉郎你可真是見外……”
突然,站在前頭的張娟一臉嫵媚的走到玉郎跟前,在眾女驚異的目光下倒在玉郎懷裏:“這賭坊的收益我讓你大半……你雖在朝廷當職,每月俸祿肯定不多吧……?”
這……這女人什麼意思?葉兒和薛盈猛地站起身子,帶著詢問和憤怒的眼神看著玉郎!就連齊珞也是!
“咳咳……張姐如此好意,玉郎心領了,可……”
玉郎的兩隻手不該是要抱住她好呢?還是怎樣,兩隻手無奈地擺到了身後,他還想辯解些什麼,卻被張娟給堵了回去。
“可什麼啊……?昨晚官人你……不是……?”
張鵑的兩隻手勾住了玉郎的脖子,兩條小腿就掛在玉郎的大腿上來回晃蕩,玉郎身旁的薛燕苦惱的搖了搖頭,主子果然和這女人有染了。
“主子!”
“玉郎!”
“表哥!”
身旁的薛盈和葉兒都氣憤的站起身來,這才一晚上呢,玉郎他怎麼就和一個……年紀比他大那麼多的‘寡婦’鬧到一起去了?而且還都沒告訴她們!
她們並不是責怪玉郎去跟其她女人風流,而是,現如今他們可還在逃亡路上,越是和人解除就越是要小心行事,要是給關家留下什麼線索,這一趟路程就艱難了。
葉兒氣的嘟起的小嘴都能掛醋瓶了,她一跺腳踩在玉郎的腳指頭上,玉郎嚇得雙腿一顫,這一顫不要緊,可膝蓋頂到了張娟的後背,這下玉郎抱著張鵑可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