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是何意呀!”月夫人望著阮側妃諱莫如深的表情,不解地問道。
阮側妃笑意更濃,柳眉微挑,不屑地說道:“王爺既沒有明示要娶翁主,而他們又是兄妹,你們怎麼去攔阻,這若說出去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但是,現在王爺的做法就是要娶翁主為正妃娘娘呢!”眾人不服輸地辯解道。
“所以嘛,這才是重點,”阮側妃收起了笑容,鄭重地說道:“你們想想,王爺明明知道自己與翁主是親兄妹,卻如此做法,他們那言行舉止早已超過了兄妹之間該有的程度,王爺為什麼會明知故犯呢,你們不覺得這其中會有什麼隱情麼?以王爺來說,他再糊塗也知道倫理綱常,如今他的做法如此反常,這其中必定會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我們現在首當其衝地是要去了解這其中的原委,隻有知道了,才能做出判斷,才能采取措施,對症下藥來。”
阮側妃娓娓地說著,她的分析十分中肯,很快便被她們接受了,一個個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來,是呀,王爺明明知道翁主隻是他的妹妹,可那日正殿上卻是堂而皇之地抱著她從她們麵前走過了,這份恩愛,就連她們這些名正言順的妻子都不曾有過,難不成王爺會糊塗至如此,連倫理綱常都不懂?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翁主並不是香菱公主,而王爺隻是為了抬高她的身份,想要娶她才這麼做的,可單單隻是如此,那也沒必要冒稱香菱公主呀!這樣也不利於他們的好事嘛!
醜女是否是香菱公主的事,她們可是聽楊太妃寢宮裏的人說的,這個應該不會有假!
若不如此還能有什麼其它秘密麼!
經阮側妃的提醒,大家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不尋常,確定這當中是有古怪,可不管她們如何思考都得不到要領,猜不透這其中的奧妙。
但她們個個都很興奮,至少她們看到了其中的破綻,而且有了阮側妃的精心謀劃,楊太妃這座靠山,翁主想在王府裏稱王稱霸那就不會那麼容易得逞了。
寒菱清晨醒來,因昨晚睡得極不安穩,惡夢纏身,便覺精神不濟,頭有點暈暈的難受。
小兔子端來燕窩粥喝了幾口才慢慢地緩過神來。
“翁主,翁主。”楊路的聲音在寢房外麵傳來。
寒菱皺皺眉,問道:“楊路,什麼事?”
“回翁主,昨日在議事堂裏被扣下了帳薄的那幾個管家執事,全都站在東寢殿前求見呢!”楊路無可奈何地回道。
寒菱一聽,冷冷一笑,這才一個晚上,他們就等不及了全都結伴來了,看這樣子是來向她示威了,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平日裏銀若宸由著他們胡作非為,肆意糟踏王府的錢糧,現在是想逼著自己就範吧!
想想那日賴嬤嬤克扣自己打賞時的所言,她們這些奴才聯合起來直接向主子請命,又或者是明目張膽地索要錢財,要打賞,既使私吞財款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如此陋俗或許該要好好改改了!
當即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說道:“楊路,你去告訴他們,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這帳薄還要好幾日才能瞧清呢,要他們回去侯著,我若瞧好了會直接派人去叫他們。”
“嗯,好呢!”楊路聽到這兒答應一聲,走了。
“翁主,您身子真不舒服麼?要不要請禦醫來瞧瞧。”小兔子瞧著寒菱麵色不佳的樣子焦急地說道。
寒菱撲噗一笑,用手敲了下她的頭說道:“鬼東西,我可好得很呢,沒看到我是故意搪塞他們的嗎?你就等著瞧吧,看我如何整他們!”
小兔子聽得大眼一閃一閃的,露出二個小虎牙開心地笑了。
不大會兒,李嬤嬤端來了一些精致的早點過來,伺侯寒菱用早點,寒菱見她如此大年紀還要伺侯自己,很是過意不去,非要堅持她和小兔子一起來用早點。
“翁主,您現在可是一家之主,萬不可同奴才們混在一塊,不分上下,這樣在下人麵前會損害您的威嚴,不利於您目前打理王府。”李嬤嬤說什麼也不從,正色地說道,“王爺把這個重任交給您確實有點過於重大,哎!王爺也是沒法子,我們做下人的,幫不上什麼忙,但必要給您樹立威信,就算翁主再心疼奴才們,這明麵上也要做做樣子,老奴自然懂得分寸,不敢造次,自古以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我們都在您麵前如此沒大沒小,沒禮節,那些勢力小人見了必定會以為翁主軟弱好期負,到時必會生出輕慢之心來,不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