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聽得如此說無奈之下隻得做罷了。
用完早點,寒菱就急不可奈地請李嬤嬤講起王府的事來。李嬤嬤眼見寒菱吃不香睡不著的,歎了口氣說道:“翁主,莫看這王府內隻是家事,可這事卻是很複雜的,沒有點手段的人是難打理的,這些日子老奴會教您管一些王府的帳薄,講解一些王府的規矩給您聽。”
寒菱大喜過望,忙笑著說道:“謝天謝地,總算遇到好幫手了。”
李嬤嬤一聽,恭敬地說道:“翁主,瑞姑姑待老奴如親人,自小老奴也是瞧著您長大的,您流落至民間多不容易,老奴敢不盡心盡力麼,隻是老奴能力有限望翁主莫怪。”
寒菱聞言忙說道:“哪裏的話。有嬤嬤的指點才是我的造化呢!”說完拉著李嬤嬤的手,誠摯地說道:“嬤嬤,放心,我不是勢利小人,必會感激在心的。”
李嬤嬤忙驚惶地說道:“翁主,您這是哪裏話,能夠服伺翁主那是老奴的福氣呀。”說完吸了口氣,緩緩地說道:“翁主呀,王爺那年親自請求出兵攻打金賊,宋祖帝高興萬分,當即賜封王爺為銀王爺,又把當朝宰相阮墨星的嫡女阮側妃指給了銀王爺為側妃,那一年王爺年僅十五歲,與奸詐的金賊整整打了三年,直到十八歲那年徹底把金賊打敗,豈旋而歸,宋祖帝聖心大悅,拖著病體親自迎出櫟陽長街,這一年銀王爺大婚,迎娶了朝中剛正不阿的尹大人的女兒為尹妃娘娘,宋祖帝故把這王府賜給了王爺,在銀王爺的強烈請求下,宋祖帝恩準了瑞姑姑跟著銀王爺搬進了王府,那時老奴就跟著瑞姑姑來到了王府,初時的王府風清氣爽,一團和氣,銀王爺的妻妾隻得阮側妃與新迎娶的尹妃娘娘,本是花好月圓之時,卻不料一月後,尹妃娘娘便病逝了。”
李嬤嬤說到這兒,歎了口氣,說道:“那尹妃娘娘倒是一位良人,知書達禮,賢良淑德,就是整日愁眉苦臉,懷揣著心事般悶悶不樂,老奴當時瞧著就不像個長命人,果然不到一月便逝世了。”
尹妃娘娘?寒菱的眼前閃過那日櫟陽街頭與銀若宸遊街時見到的情景,思及那日聽到的話,恍然若思,明明聽到銀若宸問那女子“尹大人身子可好?”難道那女子便是尹妃娘娘。
她,並沒有死?
寒菱想得出神了,呆呆坐著。
“翁主,翁主,您沒事吧!”李嬤嬤見寒菱呆呆坐著,神不守舍的,忙輕聲問道。
“沒事,沒事。”寒菱醒悟過來,搖了搖了頭,笑笑問道,“嬤嬤,後來呢?”
李嬤嬤見寒菱如此問放下心來歎息著說道:“隻可惜王府的好時光並不長,一年後宋祖帝病逝,宋元帝繼位,母憑子貴,宮中容不下楊太妃,宋元帝一紙紹書便把楊太妃賜住了王府,楊太妃搬進銀王府不久,王府內便發生了很多事,銀王爺的妻妾一日比一日的多了起來,王爺的牌性更加古怪了!瑞姑姑身子不好,向來不喜理閑事,後來隻是呆在東寢殿裏,既無力去抗衡楊太妃,又其它的事也就無心打聽了,銀王爺本是男人,對王府的家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任由楊太妃做主!楊太妃很快就把持了王府,進府不到一月便換掉了管家,直接提拔錢管家接任,不久王府便遍布了錢管家的爪牙,凡此種種多不勝數。直至銀王爺再次大婚,那是宋元帝親自賜婚,更加離奇的是,還沒過府便在半路失蹤了,自此後王爺更加放蕩不羈了,王府內也是外表風光內則腐朽,各種不好的傳聞弄得沸沸揚揚。”
李嬤嬤這樣說著,望著寒菱說道:“翁主,老奴說了這麼多,隻是想告訴翁主,現今王府基本上都是由楊太妃的人撐控著的,那女人心狠手辣,就算隻是走掉一個錢管家,也並不會有什麼大的改變,因此翁主勿要操之過急,此事隻能是慢慢地來,就拿今日站在外頭的那些管家執事大多都是錢管家的人,亦即是現今太妃娘娘的人,翁主要當心啊!”
寒菱聽到這兒,明白了李嬤嬤的一片苦心,想到銀若宸的雁門關之征,心中有了把握,瞬間知曉了銀若宸把這王府的重任交給自己的目的,看來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王府的毒瘤鏟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