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庶妃坐在寢宮的塌上,神思恍惚,手裏緊緊地攥著那個金黃色的絲綢與銀若宸親自立下的契約,滿眼都是絕望與哀傷。
明明是她做銀王妃的,可是晴天霹靂之下,她的爹爹竟犯了叛國罪,而她現在是罪臣的女兒。
爹爹莫名其妙死在獄中,娘家盡數被抄家,她雖然名義上還是王爺的庶妃,可是王爺對自己並無半點情義,她又豈能不知?
不,爹爹那麼忠於朝廷,又怎麼可能叛國呢?這事一定有蹊蹺,是爹爹幫助王爺打敗了金賊,這些功勞都是爹爹的,王爺若沒有爹爹的幫助是不可能贏的,明明王爺隻剩下些殘兵敗將了,若不是爹爹,又怎能如此輕易地消滅金賊?
可現在王爺得到了全天下百姓的嘉獎,她的爹爹卻慘死獄中,王爺親自跪求宋元帝立了那個女人為銀王妃,她有什麼功勞?憑什麼這些好事全落到了她的頭上?就隻是因為生得美貌,會迷惑王爺嗎?
吳庶妃杏眼圓睜,把手中的契約狠狠地扔到了地下,淚流滿麵。
“菱兒,是不是想我了?”銀若宸冼簌完笑咪咪地走了進來,從背後攬住了正站在窗前呆站著的寒菱的腰,把頭湊在她的發絲上,溫存地問道。
寒菱的脖子癢癢的,躲閃著銀若宸,說道:“若宸哥哥,別鬧,我有正事要說。”
“說吧,我聽著呢?”銀若宸笑嘻嘻地說道。
“若宸哥哥,如今你也凱旋而歸了,有沒有想過娘的事?”寒菱輕聲問道。
銀若宸愣了下,忙笑道:“當然,這不才剛回來嗎,不急在一時。”說完又輕擁她在懷,寵溺地說道:“菱兒,三日後我們就要大婚了,現在這是雷打不動的事實了,以後任你怎樣也離不開我了。”
“那可不見得。”寒菱笑得燦然,臉露紅暈,露出了一排細密的小白牙,可她還是反駁道。
銀若宸呆呆地望著她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的笑顏,心中怦然一動,多少次他都想看到這樣的菱兒,笑得如此開懷而又略帶羞澀的嬌羞模樣,躲在自己懷裏,那是怎樣的一種幸福?銀若宸沉醉了!
“若宸哥哥,發什麼傻?”寒菱瞧到了銀若宸眼裏驚豔的光,及那滿臉的癡迷,不覺好笑,原來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小鳥依人般聽話的女人,依偎在他懷裏,可以嬌羞無限,可以任意撒嬌,可以於索於求,隻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可以寵愛你上天,可以給你一世的榮寵,任何要求,隻要開口,他都會毫不猶豫答應的。
寒菱想,她一定要得到他這一世的愛,不能讓他的愛分出一點點給別人,說她自私也好,善妒也罷,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愛情是自私的,而,她愛他。
她的雙手纏上了他的腰。
銀若宸愛極了這樣的寒菱,此時的寒菱柔弱,嬌羞,如同一隻小鳥般依賴著他,讓他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幾乎忘了一切,想到如此聰慧美貌的女子從此後將會與自己相依相伴一輩子,心中萬分激動。
他們的努力終於贏來了一切,終於撥開雲霧見日出了!
“菱兒,我沒有食言,做到了該做的,也算對你有個交待了。”銀若宸溫言低語地說道,“放心,菱兒,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給你這世上最好的婚禮的。”
寒菱笑了,輕聲說道:“若宸哥哥,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銀若宸醉眼有點迷離,吻著寒菱的紅唇,口齒不清地說道:“乖,以後隻要好好回報我就行了,我會給你這一世榮耀與恩寵的,決不會負你。”
寒菱聽得神往,這家夥唇舌並用,雙手在她身上不安份起來。
明明他一宿沒睡,還有二個美人陪伴,可他卻是如此猴急,欲求不滿,讓寒菱頗為驚訝。
寒菱還想說些什麼,銀若宸炙熱的愛潮吞沒了她的思維,渾身綿軟,徹底失去了抵抗!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時了,銀若宸睡得正香甜,寒菱見他睡得如同嬰兒般,臉上不時還會微笑下,不由笑了笑。
王府裏開始為了他們的婚禮緊張忙碌起來,整個銀王府莊嚴肅穆,到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十裏紅毯鋪滿了櫟陽大街,王府裏裏外外收拾得一塵不染,什麼置辦,彩頭,都是盡最好的,隻因為銀若宸吩咐了,不計一切代價,不管花費多少銀兩,一定要把這婚禮辦得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因此所有的下人都不敢怠慢,全都卯足了勁頭來置辦這婚禮。
三日後,銀王爺迎娶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