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顧流曦隻覺得頭暈腦脹,渾身提不起一點力氣來,果然是應了池衡那烏鴉嘴,她真的是生病了,不是感冒,而是發燒了。
池衡本想去叫顧流曦起床的,進門一看發現顧流曦有點不對勁,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這是怎麼回事?
池衡趕緊伸手一摸她的額頭,滾燙得嚇人,這家夥,看吧!果然是發燒了,昨天晚上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身體有多強壯,今天就發高燒了。
無奈之下,池衡隻能讓店小二去給顧流曦找了個大夫,開了藥。
顧流曦再醒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還是渾身沒什麼力氣,身子很虛,口幹舌燥,想下床喝水,身體沒什麼力氣,整個人摔下了床來。
聽到房間裏麵的動靜,銀賜趕緊推門而入,卻見顧流曦整個人大字型地躺在了床底下,微微蹙起眉頭,將她從床底下抱上了床來,責備道:“生病了,還想要去哪裏?”
顧流曦很是委屈,她也不想生病啊!都怪池衡那個烏鴉嘴,她瞪著水盈盈的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銀賜,有些幹澀的開口:“我隻是想喝水而已。”
銀賜將水倒進杯裏,遞到她麵前。
顧流曦伸手想要接,差點摔了杯子,幸好銀賜還沒有放手。
顧流曦瞪著銀賜那種皺成了包子的臉,委屈道:“手使不上力來,你喂我。”
銀賜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厚臉無恥的要自己喂她喝水,再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銀賜頓時沒轍了,認命的將她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再將水喂給她。
躺在銀賜懷裏,也許是生病出現了錯覺,顧流曦竟覺得很溫馨,喝完水之後,她直接就在銀賜的懷裏一臉無害的睡著了過去。
生病之後的顧流曦特別的粘人,特別的可愛,特別是她瞪著那水盈盈的眸光看著你的時候,特別的清澄無害,完全就是個小孩子一樣。
銀賜無奈的看著懷裏熟睡的女子,無奈的搖頭。
不知為何,卻不願將她放到床上,就這麼讓她躺在他的懷裏來。
銀賜沒發現,此刻的他一向清冷的眸光裏麵多了一絲柔情來。
池衡拿著親手為顧流曦煮好的藥進來,便看到顧流曦躺在銀賜懷裏熟睡的一幕,自從在滄月帝國出來之後,他就再也沒看到小曦睡得這麼安詳了,一路上來她表麵雖然裝作沒事人一樣,但夜裏睡熟的時候,總會不自主的深皺著眉頭,而現在她卻這麼安祥地躺在銀賜的懷裏。
悄悄的掩上門,池衡悄然地離去。
池衡離開的時候,銀賜扭頭看向外麵,不知道心裏想著些什麼。
在顧流曦熟睡間,墨城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知府一家昨夜突然之間暴斃,全死光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連他家方圓之內所有的親戚都全死於暗殺,連他的小舅子也不例外。
沒人知道是什麼人幹的,死者都是一刀斷喉。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落日帝國派來了新的知府來辦理此案,全力緝拿凶手,聽說凶手是一名女子與她的兩個同黨所為。
銀賜知道他們的身份已經敗露,墨城到處有官兵追捕他們的下落,不過,因為顧流曦這大病一場,倒是免去了不少的麻煩。
官兵來搜查的時候,銀賜和小奶包在一起,扮演父親帶著兒子出門遊玩,而池衡與顧流曦就扮演夫妻,妻子帶病在身,丈夫帶著妻子出來尋醫,躲過了這一劫。
顧流曦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了。
城裏發生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顧流曦燒退了,人也精神多了,這一病好之後,整個人就更有精神了,一大早就起了一個早,帶著小奶包下樓吃早餐的時候,幾個大漢在旁邊桌神秘的聊著什麼話題。
顧流曦故意帶著小奶包坐到了他們隔壁桌來,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側耳聆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前天晚上知府一家死得好慘,聽說連知府那剛滿月的孩子都被殺死了,手段非常狠毒殘忍,連跟他帶有一點關聯的親戚也死於非命。
“真是報應啊!沒想到劉知府也會有這一天,當初他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們這些老百姓的生死,也不知道是那條道上的兄弟為他們懲處了這貪官。”
“噓,你說話小聲點,我聽說啊!是兩男一女還帶著一個小孩子,大前天是從變關那邊過來的,聽說在那之前,還懲治了知府小舅子那幫惡霸,別提多快人心了,前天晚上又殺死了知府一家,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為什麼要當天晚上殺死了劉知府所有關聯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