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和剛才那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顧流曦徹底的無語了,真是懶得跟他說話。
看著顧流曦生氣的離開,夜輕臣低沉下了眸子,他剛才明明想要提醒她,夜敬焰不是一個好人,讓她小心點,卻偏偏沒有說出重點反而讓她生氣了。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對她的事情越來越在乎了,她明明就是他故意帶回宮一方麵故意引開夜敬焰注意力的,為何卻感覺到他已經深陷進去泥沼裏了呢!
師父,你什麼時候才能快點回來,徹底的將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呢!
其實,顧流曦生氣的並不是夜輕臣的那句話,而是他回答夜敬焰那句話時的眼神,那種眼神讓顧流曦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一樣。
曾幾何時,她就是用這種眼光看著某個人的,就連說起某個人的時候,都帶著這種眼神!
從什麼時候開始,夜輕臣對她的態度開始產生了變化呢!
應該是在他帶她回來的時候吧!
如果真是驗證了夜敬焰當初那句猜測的話,她應該要如何才是好。
好煩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呢!
池子,你在哪裏?
銀賜、小奶包,你們都在哪裏?為什麼就不來找我,你們難道不知道我被人囚禁了嗎?
夜傍,怎麼也睡不著。
顧流曦開始躺在床上跟無心聊天,雖然沒有見過無心的人,但兩人的關係已經更上了一層樓,顧流曦覺得無聊的時候,就會跟他聊天,他就像一個認真的聆聽者一樣,會安靜的聆聽她講的話,最後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給她提示。
兩個人漸漸的成為了好朋友。
自從那天之後,夜敬焰就沒有再出現了,顧流曦也樂得瀟灑,完全已經徹底的忘記了這號人物。
夜輕臣還是時不時的來看看她,給她帶點好吃的,顧流曦卻每次對他都不冷不熱的態度,隻希望他不要再繼續誤入‘歧途’。
一切的平靜,在那個夜色風高的夜晚給打破了。
一群黑衣人闖入了皇宮,在夜輕臣的眼皮底下高調的帶走了顧流曦。
顧流曦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宮去,周圍死一般的安靜,她感覺不到人存在的氣息,聽力極好的她,聽不到一絲人類的聲音,連風聲也沒有,就好像與那個世界隔離了一樣。
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顧流曦很是害怕。
她先是利用火術燒斷了綁在手上的大麻繩,再摘掉了眼罩,解開綁在腳上的麻繩。
顧流曦這才看清,原來她竟是在一間房子裏麵,房子四麵都是牆壁,連門口窗戶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空氣讓她存活。
這樣的地方一定會有什麼密室之類的吧!
顧流曦的猜想真的沒錯,她在床頭上無意觸碰到了機關,也就是她躺的那個枕頭,隻是一個普通的枕頭,卻怎麼也拿不開,像鑲嵌在床上一樣。
顧流曦初時是在到處的摸光了所有的牆壁都不見有機關,電視都是這樣演的,機關會設置在某一處牆上,實在卻並非如此,她隻能在剩餘的那張床上找,在淩亂之下,才發現那枕頭是拿不開的,下麵好像被釘住了一樣。
顧流曦上下的轉動了一圈之後,那枕頭果然是能動了,她再移動,然後牆壁上麵終於出現了一道門,門的外麵同樣是一間房子,卻要比她裏麵這個房子要大上很多,非常的奢華。
相對來說,她的那間房子就是這個房間的一個小暗室而已。
房間大得驚人,連牆壁都是鑲金掛銀的,非常的好看,周圍紗帳垂幔,一層又一層像迷宮一樣。
顧流曦小心的移動,在紗帳中穿梭著。
紗帳一層一層的揭開之後,看到的便是一張象牙床。
床上還有最後一層紗帳蓋著,卻隱隱可見,裏麵正躺著一個人。
呼吸微薄,一聽就是一個很淺眠的人。
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顧流曦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卻猶豫了,究竟是誰劫持她到這裏來呢!
她閉上眼睛,再緩緩張開的時候,眼底的那一抹緊張的情緒已經被她給壓了下來,表現出來的是一副鎮定的樣子。
手伸出去,輕輕的觸碰到了絲綢一般冰冷的紗帳,稍微一用力,最後一層紗帳果斷的被她給揭了起來,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卻是一張異常熟悉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