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天是老爺和夫人回來的日子,這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好的心情,不是應該更加的冷漠嗎?西然看著夜帝一下子迷茫了。
一直到被夜帝帶上了直升飛機,西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感受著夜帝的懷抱,讓她更加的模糊,就是連多想一絲一毫都做不到了,所有的理智在夜帝的懷抱裏都化作了虛無。
自從那晚之後,西然從來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機會去幻想這樣的場景,哪怕隻是觸碰到這個人,她都不允許自己去想,因為,她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隻是現在——
夜帝將西然抱在懷裏,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西然的頭發,不論那一個動作都絕對能看出夜帝的心情絕對很好,隻是,這抱著西然的感覺,不管怎麼看,都如同是抱著寵物,真正的寵物,不是一個人,隻是一隻心愛的寵物。
但西然根本管不了這些,她也根本沒有想到注意到這些,隻是沉醉在其中,貪婪的呼吸著夜帝身上的味道,想要將這一切都銘刻進心裏。
直升飛機慢慢的降落,最終在一個島嶼上停下。一直在後麵的烈下了直升飛機,沉默的將夜帝麵前的艙門打開,夜帝的心情顯然更加的愉悅,對西然道:“然兒,想看好戲嗎?”
西然整個人混混沌沌的,隻知道點頭。
隻是,在她看向艙門外的時候,所有的甜美在一瞬間消失,看著麵前的人,她突然明白,為什麼這個人今天心情這麼好,也隱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因為,正在艙門外的是一個女人,她的身上原本穿著世界上最昂貴的衣服,身上戴著價值連城的首飾,可此刻,名貴的衣服上是七七八八的口子,上麵還沾著塵土,一向優雅高貴的麵容現在也是狼狽不堪,但看著夜帝的一雙眸子裏滿是憤怒的怒火。
西然認得,這個女人正是夜家的夫人,何芯豔,那個千方百計要害死二少爺的人,那個,將二少爺的母親,自己的姐姐,生生逼死的人。
一個黑衣的保鏢走過來向夜帝彙報,神色惶恐:“那個,帝少,老爺,老爺我們沒能活捉,在飛機爆炸中死——”保鏢的死字還沒說完,烈已經從後麵一槍將他打死,夜帝的眸子冰冷,瞥也不瞥一眼死在地上的人,好像那人比垃圾還不值的。
之前,夜帝是要他們將夜非墨和何芯豔活捉的,不過這也是規矩,但凡沒能完成任務的人,都隻有死,對於他們這些人也是明白的。
西然的臉一下子刷白,她從來沒有看見過死人,還是這樣當著她的麵被殺死的。
何芯豔看著夜帝:“你個孽種,想要造反不成,我是夜家的女主人”。
夜帝看著幾步之外的何芯豔,撫摸著西然的動作越發的溫柔,卻讓西然驚恐的顫抖起來,何芯豔向來沒有受過任何的苦,也沒人對她說過半個不字,所以,她更加的張狂:“你個孽種,還不給我道歉,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的,你個孽種居然害死自己的爸爸,我要告訴夜氏的長老,告訴全天下的人,看你還有什麼臉麵活著”。
西然聽著聽著,忽然竟沒有那麼害怕了,她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她隻是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這麼惡毒,怎麼能到了此時此刻都不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居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話。
西然是為夜帝心疼的,一想到過去的這麼多年來,她竟然就這麼一無所知的任由這個人被傷害,卻還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西然抱緊夜帝,希望這樣能將自己身上的溫暖傳遞給夜帝,能夠稍微溫暖這個人。
何芯豔罵罵咧咧,將所有難聽的話都罵盡了,夜帝勾著嘴角,露出一抹笑,隻是這一抹笑,看過的人終生難忘,跟地獄裏的惡魔如出一轍,殘忍之至:“說完了?”
何芯豔忽然有些琢磨不透夜帝,發泄完了之後,憤怒也減少了些,趾高氣揚道:“說吧,你個孽種到底想要看什麼?”
夜帝勾著嘴角,那笑容越發的濃鬱,滲人:“沒什麼,要你死而已”。
看著夜帝如同惡魔般的笑容,忽然,何芯豔才意識到害怕,卻依舊道:“我是夜家的女主人”。
夜帝卻隻是笑,緩緩的道:“夜家的家主我都殺了,你說,我為什麼不能殺你”,那樣優雅的語調,絕冷的眸子,是比惡魔更加恐怖的存在。
一邊的保鏢已經將汽油一桶一桶的搬了過來,還抱了大把的木材過來。看到這些,何芯豔這才真正的害怕,臉色變得蒼白:“夜帝,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要是這麼對我,我兒子不會放過你的,我兒子是未來的家主”,何芯豔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