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別墅。
“一,起床了”夜彥站在床邊,語氣溫和。
修羅一漂亮的眉開始微微的皺起,夜彥繼續喊道,每伴隨夜彥的一聲喊聲,修羅一的精美的臉就猙獰一分,夜彥搖搖頭,伸出手準備將修羅一的被子掀開,修羅一閉著眼睛,語氣森然:“夜彥,你要是敢動一下子老子的被子,老子就把你千刀萬剮了”。
夜彥卻仿佛沒有聽見修羅一的警告,將修羅一牢牢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一點一點的拿下來。忽然,修羅一忍無可忍,猛地跳起來,身上是緊緊的抓著的被子,臉上猙獰的冒著黑氣,居高臨下惡狠狠的瞪著夜彥:“夜彥,老子受夠你了,你他媽,的給老子趕緊滾,立刻馬上,滾出老子的視線,聽見沒有”。
修羅一覺得他這一輩子唯一腦殘的事情,就是手賤把這個該死的男人帶回來救活了,救活了也就救活了,結果這個該死的男人醒過來之後留下了後遺症,記憶真空,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甚至連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醜女人西然都忘記了。
可記憶真空就記憶真空,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從此懶在這裏趕也趕不走,非要說報答他這個救命恩人,而且無論他怎麼跟這個該死的男人說他的過去,他的身份,這個該死的男人都一概以為,這些故事隻是他為了趕走他編造的。
天知道,他的每一天過的到底有多悲劇。
夜彥絲毫沒有生氣,微笑道:“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溫柔的態度就跟哄騙鬧脾氣孩子的大人一樣。
修羅一氣絕:“你知道個屁,你要是知道你還會再這裏,你他媽,的什麼都不知道”,有時候修羅一非常懷疑,這個該死的男人之所以對他這樣的態度,是因為把對西然的感情潛意識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他可不會天真的相信,一個身上流著夜氏家族血的男人,會因為一個人救了自己一命,因為失去了先前的記憶,而就從心底變得溫柔,因為冷漠無情是夜氏家族所有人的天性,也是他們這種人共有,不可磨滅的本能。
“好好”夜彥依舊微笑,漆黑的眸子裏溫柔的放縱。
“老子就知道,老子就知道”夜彥的笑容讓修羅一氣的都口不擇言了,他這個人沒什麼多的愛好,就是喜歡睡覺,隻是睡覺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忍受一絲一毫的噪音,但可惜的是,夜彥每天都雷打不動的在他耳邊發出噪音。修羅一將手上的枕頭狠狠的砸在夜彥的身上,包裹著被子氣勢洶洶的下樓。
夜彥看著修羅一下樓,邊將枕頭放到床上,然後平複了床上的折痕,也往樓下去。
修羅一包裹著被子坐在沙發上,七彩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窗上灑落進來,落在修羅一的身上,他的頭發因為睡覺而亂糟糟的,一處的鎖骨隱隱的露在外麵,修羅一原本就長的非常的好看,這一種好看並不是單純的男人的俊美,也不是女人的絕色,而是一種難以定義的好看。
就如同是從童話故事裏的王子,他可以是任性張揚,可以是慵懶無害,也可以是殘忍嗜血,隻是不管是那一種放在修羅一的身上,都沒有絲毫的突兀,就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夜彥回頭道:“你坐會兒,我現在就去做早餐”說完,轉身往廚房裏去,修羅一聽到夜彥的話,原本就不悅的臉,瞬間又冷了一分。
砰,忽然從廚房裏傳來碗碟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修羅一的嘴角抽搐,但他依舊包裹著被子,窩在沙發上。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正放著動物世界,裏麵的小獅子正在歡快的跑著。
砰,砰,從廚房裏又傳出兩聲巨響,修羅一的眼角狠狠抽搐。
“難道這個不是這麼做嗎?”夜彥呢喃自問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可明明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啊”。
修羅一聽著夜彥的話,臉上開始有些猙獰,這些日子下來,他就是用腳趾也能想到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做菜的。
就在昨天,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給他用茶壺在煮飯,而大前天,居然直接把雞蛋放在倒滿橄欖油的鍋裏麵。
刺激的他恨不能將這個該死的男人解剖了,看看這裏麵的大腦到底是怎麼生長的,怎麼能連白紙黑字都看不明白。
事實上,書本上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連起的每一句話,他都是能看懂的,隻是在做的時候,就變成了人神共憤了。
修羅一試過將整個廚房都拆了,免得夜彥禍害,結果他上午讓人拆完,晚上回家的時候,那個廚房已經光鮮亮麗的出現在他麵前。然後,修羅一就懶得費時間再拆了。
轟——突然,廚房傳出來一個類似爆炸的聲音,修羅一回頭,去看夜彥這個該死的男人有沒有被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