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比周圍兩人矮了個頭的滄海很是察言觀色地倒退兩步,對不明所以的兩人訕笑道:“那個——我去看馬車上怎樣了,你們負責把娘親帶出來好了。”言罷腳底抹油般逃得飛快;開玩笑娘親的起床氣可不是玩的,何況剛剛那明顯的黑眼圈也不是虛的,回想剛某女不悅的臉色……背後一陣惡寒。
微微眯眼見小破孩逃得飛快的背影,有些鄙視;不就是之前一次睡不夠給了他一拳麼…犯得著這樣麼!揉揉太陽穴,疲極了地半眯著眼…突地被打橫抱起,訝然地睜大雙眼看見靜言無表情的臉色。“睡會。魚子。”雖然不知道某女昨晚是怎麼會這麼困的但還是讓她睡下吧。
見靜言的黑眸,莫名有些安心;對著旁邊男子有些驚訝的表情淺笑下,繼而很是順從地閉上雙眼,畢竟托著這麼個半圓的肚子嗜睡也是正常的。孕婦最大的嘛……
不知睡了多久,模糊中似乎被人抱著上了馬車;卻感覺不到馬車行走的搖晃崎嶇。睜開眼才發覺,之前沒有感覺到崎嶇不平是因為一直都被靜言圈在懷裏,被他用身子營造出來的安全區舒服地睡著;有些內疚地推了推靜言,示意將我放下,這樣子他很是消耗體力的吧。
“娘親、不用內疚了;您老人家已經睡了四、個、時、辰了。”滄海陰陽怪氣地掐著嗓子很是鄙夷地道,毫不留情地打擊某女難得的內疚感更是羞愧難堪。老天——四個時辰?!那不是八小時麼?看來我是真的像豬的方向進化了。朝靜言有些累意的黑眸歉意地笑,這麼久都這個姿勢身體不僵硬麻木才怪。
麵對三人各不相同的臉色,有些尷尬地幹笑試著找話題道:“那個……我們還有多久到漠河?”滄海小身板在馬車裏很是輕盈地跳到我身旁,狀似無意地擠開兩大男人,雙手攀上我的手臂道:“娘親…咱們還有兩天到漠河。”兩天?食指抵住下唇思道:從京城出來到現在都過了近一個月了…看來得抓緊點辦那些事了…“你、你們要去漠河?”男子有些拘謹難得地開口。“恩、怎麼了?”“沒…”男子欲言又止,搖了搖頭。
孤疑地看他的反應,抿唇思了會別過頭對靜言道:“要不你休息下?”之前也都是白天睡的,不知那些習慣還在不。黑眸戒備地掃了眼坐在角落的男子,略點了下頭蜷著身子倚著馬車壁,黑眸緩緩閉上。看他滿是戒備的樣子不免輕笑出聲,無奈地拾了毯子幫他蓋上;靜言的睫毛顫了下,又無聲息地恢複了平靜。
見男子沉思的樣子,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低聲道:“有事?”男子抬眼,有些猶豫;咬咬牙還是決定開口道:“姑娘可知——一個月前在去漠河的必經路上突然疊起萬丈雪山,別說人了、就是這最耐寒的動物也過不去啊。”“一個月前?”疑惑地擰眉,繼而對著身旁轉著眼珠的滄海微眯眼道:“你早知道了?”見瞞不過,滄海吐吐舌頭笑道:“準確說是咱們出發的第二天就出現了雪山。”嘿嘿地幹笑,小破孩繼續為自己辯解道:“人家覺得玩雪也不錯嘛…”低下腦袋專心地對著手指,巴不得某女將他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