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如女子的手彈奏著滿樹青翠的琴鍵,天籟之音流淌在耳畔,笑靨如花的女子在眼前明媚動人。
白衣女子望著弟弟,眼中全是柔情,慎到癡癡的盯著她明媚的笑容在清風中沉醉。
“多謝公子,仗義相救!”白衣女子誠摯的向慎到致謝。
慎到毫不避諱的打量著向自己致謝的女子,而她也在道謝後洋溢著梨窩漩注視著麵前的少年。
兩個初次見麵的男女,毫不避諱的目光如侵略的利劍,剝開彼此的衣裳,想要一眼望透彼此,慎到周身很不自在,率先敗下陣來。
“嗯嗯。”慎到清了清兩聲嗓子,開口道:“舉手之勞,姑娘無需言謝。”
白衣女子麵無波瀾,雲袖揮動,如浪潮般的焚天焱氣席卷向禍鬥照塚,焚天焱氣一遇到禍鬥照塚便消失無影蹤,而其外表更是毫發無損,就在慎到十分好奇時,“啊”的一聲,響徹天地,連慎到這個外人都能感到那是何其的撕心裂肺。
慎到應聲渾身一陣冷顫,汗毛乍起,下意識的後退。
遠處的禍鬥照塚一聲嘶吼,從昏迷中疼醒過來,一陣痙攣後再次不省人事。慎到抬頭望去,隻見他痙攣如蝦米蜷縮於地,七竅生煙。
“這人注定廢了!”除了七竅生煙,慎到還看到了更為驚悚的一幕,就在禍鬥照塚嘶吼的一刹那,他望見其周身奇經八脈瞬息通紅,再由紅轉為漆黑。
“想來就在一瞬間,那焚天焱氣遊遍他的周身經絡,並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其毀壞一空。”慎到盯著禍鬥照塚若有所思。
而就在此時,解決完恩怨的白衣女子朝慎到點頭示意,遂抱著小男孩縱雲而去:“他日若逢危難之際,催動此翎羽,必當償還恩情。”
緊跟著一聲相對模糊的童稚聲也傳達而到:“謝謝你,大哥哥!”
一根金色翎羽自白衣女子消失處,飄落在慎到手掌上。他握著手上熾熱的翎羽,莞爾一笑,收了起來,一股淡淡的清香飄起,如蘭似麝,慎到猛然一愣,眼珠提溜的轉動,抬起手掌深嗅了幾下,咧嘴傻笑。
“傻笑個啥?”一個巴掌輕微的拍在慎到頭上。
慎到轉臉,看著身旁一襲粉衣著身的女子,說道:“姐姐,是你呀,嚇死我了。”
脂硯齋一臉嚴肅的批評:“不好好呆在太素昆侖認真修煉,四處瞎跑,嫌自己的命太大了吧?”
慎到委屈的辯解:“姐姐我有認真的修煉的,隻是長久沒見到你和老姥,有些想念,於是我尋思著沿著太陰玉桐說不定能見到你們,誰成想被它一下給掃了出去。”說到這些,他有點害羞的摸摸自己的腦袋。
“好了,此次念你是初犯,我就不給你計較了。”脂硯齋聞言,心中一軟,便沒有說什麼,瞪了慎到一眼道:“愣著幹啥,跟我回去,還想在這裏定居不成?”
“好。”慎到立馬應聲,急忙幾個小碎步跑到脂硯齋身旁。
隻見她玉手一攤,湘妃竹朱筆淩空抓於手中,對著前方一劃,一道玉色源光噴薄而出,瞬息將其二人裹著吸納進去。
而就在慎到二人離去後,一個和禍鬥照塚有七分像的青年男子出現在其身旁,他陰沉著臉,背著手看著地下的人:“你平素飛揚跋扈時常被哥哥訓斥,可就是聽不進心裏,這下遇到硬茬子了吧。不過,你放心,哥哥一定會親手為你報仇的。你是我的弟弟,即使翻了滔天的罪孽也隻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才能打罵,別的誰都不行,即使是權勢滔天也不行。”
青年男子默默說完,彎腰小心翼翼的將禍鬥照塚抱於懷中,乘風踏雲離去。
太極混沌,九龍源鼎內,慎到自閉關中醒轉。
如今距離脂硯齋將其帶回已有七日,修為也被鞏固在鍛體五重天仙體境巔峰,現在隻差一個契機,他就可以突破桎梏,到達鍛體六重天聖體境,那可是世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也是他曾經的巔峰狀態。
雖說七重天神體境方才是幽冥乾坤的巔峰,但是能達到的舉世不過一手之數,而那些能到達聖體境的無一不是一方大能,人中芝蘭玉樹,寶貴得如鎮國之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