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塵看向長袍下麵的女人,可是他看不清,隻感覺有雙眼睛正看著他。
“把手伸出來!”長袍下麵的女人更加冷漠,她好像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看。
張良天當然不會放過嘲弄這個剛才要打他的孩子。
“臭小子,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看的。”
“做人別囂張,給自己留點兒後路,說不定人家比你強。”於生警告道,不知為何他現在跟肖塵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你也別囂張,咱們一樣,你沒資格說我。他更沒資格,你看他就是一個鄉下小子,就算比我強又能怎麼樣,我拿錢砸死他,再說了他強能強到哪去,我是親和力上等,他難不成比上等還厲害。”張良天叫囂道。
“你沒聽說過親和力超等嗎?真沒見識!”於生也是心氣高的人,嘴上功夫自然不弱。
“你別開玩笑了,親和力超等隻是個玩笑,你問問誰信?”張良天嗤之以鼻。
兩人的爭吵自然引來了很多的注意,對於於生說的親和力超等很多人都一臉茫然,顯然他們對親和力超等一無所知,從未聽說過親和力還有超等這個等級。
親和力超等的陰陽師不是沒有,隻是太少了,落山府幾百年的曆史上,從沒有出現過一個,當然別的府出現過,而且出現的周期也異常長。以至於人們直接把親和力超等排除了,甚至把某個人親和力超等當成玩笑話。
於生臉上掛不住,想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可是他要是動手,肯定會被趕回去,想想隻能忍下來。
肖塵伸出手,那長袍女人的手一放在他手上麵,他就感覺體內的陰氣迅速向手臂聚集,但是並不是於生說的隻抽一點,而是要把人榨幹的節奏。
體內的陰珠似乎不願意被人強行抽取陰氣,瘋狂地旋轉了起來,跟長袍女人開始了拉鋸戰。
陰珠快速旋轉將體內的陰氣收聚在它周圍,而它之內的陰氣更是被束縛在它的內部,像是被牢牢關死的大壩,滴水不漏。
就這段時間,按照剛才的速度早就應該考核造成了,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肖塵跟那長袍女人四掌之間空無一物,根本沒有陰陽二氣出現,在場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根本不是陰陽師。
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家夥不是來砸場子的吧,怎麼一點反應都沒!難道他隻是個普通人!”於生很是吃驚,他所能想到的很其他人一樣,肖塵根本不是陰陽師。
“誒,我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就是個普通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敢戲弄陰陽師學院。”張良天極盡嘲諷之色,如市井小儈。
“你沒看考核還沒完嘛,主子不急奴才急!”
於生看著場內長袍女人沒有趕肖塵離開,對張良天叫道,不過氣勢沒對方強。
“臭小子,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來人,把他扔出去!”那個老男人指著肖塵兩個士兵說道。
那兩個士兵也覺得肖塵是來搗亂的,完全忘了這裏管事兒的是長袍女人,而不是這個對他們發號施令的老男人,他們走向那個他們認為是在搗亂的孩子。
“滾一邊去!”從長袍下穿出一聲冷酷的嗬斥。
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長袍女人在說誰,不過大家都本能的認為是在趕她麵前的孩子,可是那個孩子一動不動。
“臉皮真厚!趕著還不走,後麵還有人等著考核!”
人群裏有人說道,等待考核的孩子也騷動了起來,整個場麵開始失控一般,幾乎都要那個孩子趕緊滾蛋。
“我讓你們一邊去!”長袍女人將頭轉向走過來的兩個士兵,同時揮手兩道氣勁直接掠向他們。
那兩個士兵被打倒在地劃進了人群,艱難地爬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躁動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沒人說話,都訝異地看著長袍女人,他們這才意識到她讓滾的人不是她麵前的孩子,而是那兩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