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小區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小區,有一個不大的地下車庫,所以居民車多起來後又無停放場所就隻得停在路旁,小區的物管收取一定的管理費用。後來居民車更多,停在路邊的位子都搶手起來,外來車輛就不讓隨便停放了。

現在陸斐在這裏停車就像到從A城到B城的人一樣,屬於次等人,得辦理‘暫住證’。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在他與文墨住在一起的時候,保安與物管人員都對他客氣,隻是最近這幾年才被穿了‘小鞋’。他與文墨的事情估計大家都知道,但是同情文墨的始終占大多數,雖然他相信文墨不會說什麼,但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雲水,也不知道給物管吹了多少陰風,然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可以做得更多,社會畢竟是錢權社會,他會證明他是正確的。

打開車窗讓風慣進來,陸斐感受著這份涼意,不由自主的摸煙,要是文墨在恐怕會對他說少抽點,吸煙有害身體健康。而自己娶回來的老婆呢?她會說他抽煙的姿勢真帥,再用嫵媚姿態幫他點燃。

文墨當晚睡得不夠好,數了兩千多隻綿羊才有了朦朧的睡意,第二天起來有了黑眼圈,還帶浮腫。於是她給自己泡了一杯薏仁茶,拿了兩快手帕,一塊手帕包著綠茶凍的冰塊,一塊手帕放在溫水杯裏,冷暖交替著敷眼部,大概敷了二十分鍾用溫水洗了臉,整個麵部拍上黃瓜水,再看時已經好了許多,對著鏡子一笑,還行。

下午有個案子約了當事人到律所談,再看了看卷宗,有些自己不明白的技巧性東西谘詢了一下同學,就出門。

戶外正陽光明媚,心情也隨之舒暢,這樣的天氣應該約上雲水一起去郊遊,到農場裏去買點新鮮無汙染的蔬菜。

正想著,妹妹給她打了電話。

她有個如洋娃娃一樣的同父異母妹妹,今年九歲,可愛又聰明。她似乎特別喜歡文墨,兩歲時一見麵就甜甜的叫文墨姐姐,文墨不想喜歡她都難。

她約文墨周末到家裏來玩。

文墨婉拒了,但十分快樂的與她談了談小學老師,原來現在教她數學的老師是文墨小時候的老師,再讓妹妹代問父親與阿姨好,文墨就掛了電話。

每次與他們接觸後,文墨就會矛盾的惆悵好一陣,買了一個巧克力冰激淩吃,調整了心態,文墨才到了律所。

一進辦公室,就聽見一位律師正前台與幾位年輕的女助理講,“做男人就要做到謝晉這樣才夠本,死於激情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

大家哈哈大笑。

那名律師又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大家又笑,文墨聽著,與眾人打了招呼就到自己的辦公室,心想怪不得主任與好幾位名律師都不喜歡他。

才把茶泡好就有花店的工作人員送花來,一位男助理把花拿到文墨辦公室,替她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