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打扮一番出門,到許少華的住處隻花了十分鍾,他們住得真近。
他住在一個中檔小區裏,最靠裏的一棟高層的頂樓,房間裏到處都是植物,屋頂花園真弄得像花園,連客廳的衛生間都擺了三盆植物,綠葉襯著小紅花。
魚缸也到處可見,大大小小看似隨意的放置著,裏麵養著漂亮的熱帶魚與珊瑚,珊瑚十分特別,對水及溫度要求極高,很難養得這麼好。
若不是整個房間線條簡潔大方,或許文墨都會以為是女性住在裏麵,後又想,就算女性在裏麵也是應該的,他不是有太太了嗎?
受到邀請的不隻是文墨,還有兩位男士,大談二氧化碳的排放對環境的危害,將使多少度假天堂不複存在,後又把話題扯到度假趣聞,一位男士似乎把地中海當作自己的第一故鄉,開口閉口滿是懷念。
文墨覺得男人乏味,最能給她樂趣的還是大黃狗,這樣的狗現在真的很難見到了,因為是土狗,又憨厚又聰明,文墨摸它的額頭,它十分體貼的回頭蹭文墨表示友好。
男士們吃罷午飯後去打高爾夫,邀請文墨與許少華一起,許少華答應了,但是說晚點再去。
這時才真正的清淨,許少華給文墨泡了鐵觀音,他的茶葉,水,茶具亦上等,喝起來比文墨自己家裏的鐵觀音要好許多。
“這兩個朋友才回國,說要聚聚,就請他們一起來了,抱歉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
“喔,沒關係,他們也挺有趣的。”文墨說。
“是嗎?一般情況下他們是非常受女性追捧的,今天你一幅沉默樣可是讓他們挺失落。”
“啊,有嗎?”文墨馬上回想自己有沒有失態的表現,除了不怎麼說話,她都表現得尚可。
“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許少華說。
文墨悶聲喝茶,心想他沒事幹嘛逗她玩。
“趁現在難得的清閑,可否賞臉陪我下棋?”許少華說。
文墨答應了,決定連翻盤的機會都不給他。
不到半小時許少華已經有輸的跡象了,文墨不急於一時,步步為營。
“你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從細節處就能看得出來,剛剛兩位朋友看人最喜歡從兩處看,一處是看人喝酒時候的表現,一處是看人賭博時候的表現,其實處處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思維,圍棋就更能看出一個人的思維,因為它夠複雜,需要耐心。”
“喔?”
“從我的棋中你能看出什麼?”許少華問。
文墨看著棋盤,說:“你不是故意和我說話讓我分心吧。”
“你要這樣想也可以。”
“嗯,”文墨想了想,落了一子,說,“你是十分穩的人,從棋盤看你既沒有注重進攻也沒有注重防守,但是你既可以進攻也可以防守,屬大家之氣,隻是這類棋術應該是到一定境界的人才應該具備。一般下棋都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提高,你現在隻有中等水平卻用著上等水平的招數,所以會輸給我,因為雖然我沒有太花哨的招式,但是有一個明確的思路,適合我現在的智慧與心態,就勝利你一乘,問一句題外話,你的棋是向你爺爺學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