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對梁宋的曖昧,使他受用無比。
她不急不燥,他更為耐心,不管雲水遠或近皆能接受,或許從霎那間心動到深層的喜愛總需要兩人的心靈契合,而梁宋越來越覺得兩人是絕配,悲觀的現實的人,為達目的殘忍而不擇手段,又時常浮現一些悲憫情懷。文墨則坦蕩蕩,真正極少掩飾自己想法,與人對話時微笑得暖暖,眼神從不閃爍,或許正是這點吸引人罷。
在雲水的別墅裏,梁宋端著酒杯不停灌自己,看著雲水與文墨站在一起笑談著,如是總結。晚間去酒吧繼續買醉,和愛慕自己的女人一起開房,想的卻是雲水,早上起來梁宋搖了搖還在發脹的頭,撥了薑維電話,約他見麵。
而此時的文墨已經到了律師事務所,剛將桌子收拾整齊,泡一壺茶,秦律師就打來電話,叫她開會。
窗外正陽光明媚,飄著一朵一朵的雲,郊外的空氣定十分清新,狗尾巴草也該正是可愛的時候,暴風雨之後,有更美麗的景象。
午餐秦律師和文墨在他的辦公室用餐,辦公室又重新裝璜了一番,秦律師與政商名人們的合影全不見了蹤影,最醒目的就是兩幅字畫,倒更顯得大氣。
“我去年就打算將母親接來同住,可她一直拒絕,想請你勸勸她。”
文墨對他人的家務事向來不擅長,不知能不能幫得上忙。
秦律師接著說,“我有過一段三年的戀情,離結婚十分近的那種關係,於是我就將母親接來準備同住,可惜兩家人的衝突讓這段關係結束了。”
文墨停止進食,靜靜的看著秦律師。
“你要知道,我們這樣背景出來的人打拚得十分不容易,不比得城市人有著自帶的優越感,生活就像在四處碰壁,並且某些觀念根深蒂固,改變不了了,比如對自己的家人,肯定是無條件的幫助,希望他們也能過好日子。”
文墨點點頭,說,“我明白了。”
秦律師喝了口水,帶著自嘲的笑容,緩緩說,“母親一直不肯來就是因為怕影響我結婚。”
文墨明白了秦律師的話,現在秦律師已經有了足夠的根基與財富,農門已經不再是障礙,金錢能夠彌補,隻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晚間有應酬,雖重要文墨卻沒去,兩位律師喝酒喝到進醫院。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場麵上混了,或許這也是與許少華搬到一起住的好處之一,他有能力讓她拒絕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隻是諾大的房子,單身一人總顯得空蕩蕩。
於是文墨將房子弄得更為溫馨,換了一些燈,烤些點心,聽聽音樂,捧著一本書,或者看看遠處,夜晚A市的燈火閃耀著,每一處亮光都有著故事,而自己亦是故事中的一部分。
無夢之夜,醒來許少華正坐在床邊看她。
“回來多久了?”文墨了眼睛問。
許少華伸手摸摸她的臉,“不到一分鍾。”
“手真涼。”
許少華說,“當然,才回來。”
“怎麼,又一夜都沒有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