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痛苦?”

“五髒六腑都在撕扯一般,總想對自己說這是可以避免,可以有另外一種結局。”

“或許親情意味著相互的關懷與愛護,如果有一點點的背離,那就不可原諒。”

在島上做了一個美美,遊了遊海泳,回到A市的時候整個人神清氣爽。

許少華的舅舅又到A市公幹,與文墨三人一同吃了一頓飯,許少華十分高興,文墨亦微笑全程,隻是心裏仍有疙瘩,單是一個舅舅已經如此花費心思,若真這個家門或許整個生命都耗在了裏麵,哪會有自我。

次日一早起來她就鼓起幹勁做正事,落下的那些文件仔細過目,有不懂的虛心向業內行家請教,下午到所裏一開會就三四個小時,文墨不知道她這樣算不算另一種逃避。

晚餐時許少華說他要離開一兩天,文墨隻說好,沒有問他要去哪裏,沒有問他去幹什麼,小心的又縮回殼裏,有了殼就能保護自己。

回湖邊別墅,已經三三兩兩的亮起了燈,有些房子什麼時候裝璜完畢有了鄰居她完全不知道,雲水的房子亦亮著燈,她連大門都沒有關,大廳的窗戶大開著,一眼就看得到熱鬧景象。

追求雲水已久的梁宋約了幾位朋友去玩,還有本土的娛樂明星在場,雲水開了一大堆酒,見文墨進門忙撲上去給她熱情的擁抱,再拉著她仔細的看,“曬黑了,怎麼不帶我給你的防曬霜去呢?”

“有什麼關係,過幾天就恢複了。”

“現在不好好保養,老了才知道厲害。”

梁宋端酒給文墨,他朋友中有幾位已經認識文墨,就不多說,隻將幾位陌生麵孔大體做了介紹,皆是電視台的骨幹。

這次見梁宋,文墨真是覺得哪些地方有不一樣,他的眼睛還是那般清澈,幹淨直接,卻讓她總思索是否哪裏有不對,或許是她多心,如梁宋這樣家庭的人定有他的心機,不讓也難活得燦爛,早已骨頭都不剩。

玩到十一點,梁宋一行人再尋夜店買醉豔遇,雲水就陪文墨回她的住處。

“聽梁宋說你妹妹現在在娛樂圈裏開始紅了,她認了某某做幹爹,受寵得很。”

“她還這樣小。”

“三歲看終身,她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想法肯定完全不一樣。”

“當然,她是那個女人養出來的孩子。”

“我還聽說你父親過得很不好,我打算去看看他。”

文墨唉唉歎了一口氣,“他再不好好歹也活著,總有機會過得好,我母親可有這個機會?”

“真難說他和你母親誰更勇敢,誰更懦弱,或許在你看來你母親這樣直接結果自己是勇敢,而在我看來像他這般螻蟻活著更需要勇氣。”

“怪隻怪母親遇人不淑,看上了他這樣的人。”

雲水撲哧就笑了,“所以在幾代女性血淚的教訓下,女人都變得現實了,沒房沒車沒根基沒好脾氣,想討上條件好些的老婆簡直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