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唉,他可搞得本城現在是風雨欲來,政壇都在震動。”

“官商一家,你們雞飛狗跳,後麵的官員能輕鬆?可想而知。”文墨表情平和的說。

雲水搖頭,“看你這女人的線性思維。”

晚上秦律師亦不能脫身回家,文墨不想多呆,七點過就到雲水的住處,雲水正趴在沙發上看郵件。

“上次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文墨坐到她旁邊,“看你這樣子,不是好消息。”

“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明天早上我要去一趟。”

“喔。”

“如果是賭博,我份量不夠,也輸不起。”

“半途而廢不是你性格。”

“見前景黯淡還跳下去也不是我性格。”

“你老板呢?”

“我已經做到份內的事情了,秋後算帳也怪不到我頭上,如果那時他還有能力追究的話。”

文墨不解,於是不語。

“許少爺真是沒人性,”雲水疲憊的說,然後閉上了眼睛,“惹到他那批人真是自尋黴頭。”

“天塌下來有地擋著,靜觀其變。”

“那是,不過現在我的切身感受真是黑社會比政客要講道德得多。”

“人,不管在哪個環境,總某些是善良的,某些是邪惡的,得看他客觀起了多少作用,像前市長,你說他獲得的少麼?都知道家族撈到手軟,但是他做事情,相對就討人喜歡許多,總比現在交了保護費得不到應有待遇的強許多。”

雲水翻身躺著,思索了一番起身拿公文包和文墨商量起了正事情,文墨方知現在各方關係有多錯綜複雜。

九點過許少華打電話,說有事情晚上不回來了,文墨說好,告誡他少喝些酒。

其實她僅僅了解的是他個人生活中的一麵,不願意全身心的介入,這樣的關係如沙灘上的堡壘,好看卻不堅固。

十二點過文墨回自己的房子,四處收拾一番快兩點才睡,又早起,吃了點燕麥粥圍著湖跑了一圈,倒在床上睡一個回籠覺,再泡了個牛奶浴。

正午雲水打電話回來,暗示事情果然和兩人分析的不離十,這時文墨隻覺得頭皮發涼,若再錯上兩步雲水或許就踏上不歸路。如四人打麻將,盤子就這麼大,有人輸就有人贏,不會大家都輸也不會大家都贏,雲水就算輸,也不至於輸得不明不白,這次的學費不菲但是收獲頗多。

接著文墨又想到了許少華,她很想找他商量,聽聽他的意見,隻是以他的高度和他們的關係總不好開這個口,或許是不樂意開這個口,話說出就收不回,自己卻已處於低低的位置。性格如此,也改變不了,雲水的評價真是很貼切 - - 清高。

雲水下午回住處,將一張報紙扔在文墨麵前,頭版大標題就是A市軍隊人事調整,“不出一個月,估計警察隊伍就該開始大揪貪汙犯了吧。”

文墨翻看報紙,“挺嚴重的樣子。”

“感覺很不好,這次上麵派了好幾個工作組來查銀行係統,若查出問題或許會直接牽連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