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後會慢慢的回歸傳統,女人大多數還是願意在家裏,心甘情願在外辛辛苦苦掙錢的還是少數。”

“家庭和睦不也算是女人的社會貢獻嗎?給子女的愛與教育,是妻子的社會責任。”

“有你這樣想法的男士畢竟是少數。”

“不,我覺得很多男人都這樣想,女性的能力最終還是體現家庭上。”

喝掉最後一口燕麥粥,文墨說,“不和你理論了。”

許少華則挑挑眉,“回歸家庭不是說完全的脫離,無知的女性隻能在無知的男性身邊長久,若沒有強大的精神世界無法上層男人的視野。”

“你可真現實。”

“我一向如此。”

下午小睡了一會兒,文墨花了一些時間化了淡妝,重點遮掩眼部的疲態,突出她柔和的麵部輪廓,文墨希望能給許少華母親留下好印象,也算是對他人的尊重。

許少華則一直在電話會議,他的聲音總是透露出力量,讓人無可反駁,而且那口倫敦腔調的英語讓文墨羨慕,在英語為母語的地方生活過的人總和她這樣土生土長的國人英語有差別。

雲水再打電話過來關心文墨父親的病情,這時文墨才想起自己有一個妹妹,至今她都未來看過父親,一點消息也無,後來才知妹妹正在忙碌的參加一個名導演的電影拍攝,扮演女主角小時候。

許少華母親來時已經是傍晚,保養得很好,她比文墨想象中的年輕許多,說話巧妙而且和氣,與父親交談了半個小時,表現得很是尊重文墨父親。如此溫柔的女性和許少華口中的家長式形象真是相距甚遠。

晚餐在一所私人會所裏,有許家的三四位親朋好友一起,並沒有吃很久,八點不到文墨已經到了醫院病房,許少華不能再陪她,就讓李叔就一直跟著。有個照應。

晚間路過急診門診,有三人在大門口爭吵,一人說自己一分錢沒有,一人說沒必要再花費進行治療,一人說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隻要錢不要母親了,當初分家產的時候如何信誓旦旦。

文墨遂對李叔感慨,“今天許總還給我講,感情比金錢重要,但是若生活得太艱難了又怎能用平和的心態思量感情呢?金錢就充滿了整個靈魂。”

李叔說,“五六十年代的人是太過艱難了,時代的犧牲品,真正的平和心態,得九十後以後的那幾代人才會有。”

“你是不是也覺得生活艱難?”

“遇見少華是我的幸運,他可以說是改變了我一家的命運,但是又有多少人能有如此機遇?”

“你是在說給我聽吧。”

“當然不是,”李叔表示,“這是真心話,少華真是不錯的男人,待人真誠,雖然有時候挺悶的。”

“他會悶嗎?我看他挺能玩的。”

“他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真正閑暇時間就看看風景讀讀書,跟他這麼多年,我是知道他最煩應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