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年輕貌美的女子,仿佛總是逃不過當作錦繡上的花朵的命運,隻有極度優越的家庭出身或極度運氣好的女子才會一番風順,完全不用自己打拚。
深夜,窗外依舊燈火輝煌一片,廣場的行人稀少,醉酒的幾個年輕人在嬉笑玩樂,文墨捧著一杯茶立在窗邊,良久才拉上窗簾。
開電腦,登錄gmail郵箱,除開一些工作上的郵件,有一封許少華發來的明信片,一個字也沒有,隻一張春意盎然的湖邊風景。
文墨將自己拍的貓咪照片做了一張明信片發給許少華,在下麵寫下一行字:貓咪越來越愛瞌睡,大黃狗可好?
她很想問他,這個月過得很好,卻無法開口。
一周後收到許少華的郵件,是一張大黃狗的圖片,它用不解的目光盯著鏡頭。
住在中央商業區有一個好處,就是都在過節,中國人自己的節日,外國人的節日,都是商場的一個個噱頭,活動接連不斷,仿若能要能夠買足夠的商品就能將內心填滿溫暖情意。
情人節更是自不待言,這日文墨工作到下午就心神不定,放助理早點下班,自己則準備回湖邊住處打發時間,情人節孤獨一人可恥。
剛關上辦公室的門,文墨就收到許少華的短信,問她有空嗎?
文墨拿著手機看了半響,回過神來,才回:有空。
許少華說:我在樓下。
在電梯裏,文墨有雀躍的情緒,恨不能立馬就到他的身邊,這樣的來得連自己都無法解釋,到前台時都記不得放慢腳步。
他立在車旁,穿著灰色的大衣,紳士的請她上車,然後坐到了駕駛座上。
汽車緩緩啟動,在人群中穿梭,許少華說,“一個月卻好像過了一年一般。”
文墨笑著看他,“是很長。”
“這次過年,北方下了幾場大雪,真的很美,好幾次都想和你聯係,約你也來看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是嗎?”
“給你也寫了好幾封信,最後都刪除了。”
文墨肆無忌憚的看他平靜的麵容,這個男人從來不說甜言蜜語,卻總能將她心裏最柔軟的部分撥動,“記得你給我講過,感情的事情很難說清。”
“是,說不清楚,是歡喜還是難受,隻有自己知道。”
車駛出了步行街,路旁有年輕的情侶摟抱在一起接吻,許少華微微的揚了揚嘴角,“如果沒有你,這樣的畫麵會刺激到我的神經。”
“為何?”
“找個人容易,找個人愛很難。”
“對你來說同樣難嗎?”文墨說。
許少華表情嚴肅起來,良久才說,“這一個月我想明白了,我還是願意與你在一起,不管你說我自私也罷,無恥也罷,總比不能看見你來得好。”
這算是他的回答。
文墨臉上的緋紅逐漸褪去,轉而的又是以往的那種恐懼與不踏實感,“我完全不知道我們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們應該珍惜彼此感情,算是為你也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