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未到,一股股寒流襲來,比臘月溫度還低,出了室外得包裹嚴實,不然臉都會凍住一般,呼進去的空氣讓喉嚨發緊,提不上氣。室內的空調全天不休,隻是悶,悶到人心慌意亂,想外出暴走。

文墨在助理的幫助下去了麥德龍,大包小包的提了調料與家居日用品到所裏,她終於決定要把律所當作第二個住所。

當天晚上就做了幾盤烤肉招待平時關係較好的律師和助理,喝的是某律師去酒廠接的五十多度高粱酒,應景,整個房間都是哄哄人氣,現在的她非常喜歡與律師打交道了,做律師法律不精通亦可,吃喝玩樂肯定卻百分百得擅長,一時的歡聲笑語定能帶來。

快散場的時候所花應酬回所裏,將文墨最後烤的五花肉與牛肉和著生菜吞進肚子,連身材都不管不顧。去年所花以為獲得某些信息渠道,能在股市裏大撈一筆,結果賠了大半家產,最近情緒低落,好在調整得快,女人跌倒再爬起來就是,錢沒了再賺便可,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

所花留到最後,陪文墨收拾滿屋的杯盤狼藉,“聽說雲水要嫁入梁家是不是真的?”

“哪個梁家?”

“A市有幾個叫得上口的梁家?”所花撲哧就笑了,“她公司出了這麼大簍子能擺平黑白兩道,不就是梁家力保的她?”

“梁宋是做醫生的,對家族的事情涉及得很少,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意願接手。”

“誰都知道他爺爺最寵他,由著他玩幾年,當他玩夠了梁家還不是他做主麼?等著梁少爺青睞的名門閨秀可是一大把,沒想到被雲水賺到了。”

文墨想到梁宋那嬉皮笑臉的大男孩樣子,說,“我覺得不會,那家夥很有自己的想法。”

所花笑了笑,“走著瞧,叛逆期一過,這麼大的產業擺在麵前豈會不動心?”又頓了頓,“或許以後就沒有機會和她瘋玩了。”

“她在你們圈裏很出名?”文墨驚異了一番,這不是雲水的處世之道。

所花停住手的活,偏頭想了想,才說,“雲水不是圈子中的人,但是有些氣味我可以嗅得到,若她真是我想我都無法抵抗,太讓人動心了。”

文墨頓時就笑了,“她這家夥,可是惹得男女皆愛。”

“我覺得她對你最好,聽說是一起長大的對吧,當時我們都覺得你兩或許有一些不同尋常,可以後來聽說你攀了許總,真是大跌眼鏡,老想著我怎麼沒這樣的機會呢?論對上乘男人花的心思,我可是你的百倍不止,結果皆是所遇非人。”

文墨霎時沉默了,不知如何接話。

“與他相處很難麼?”

“不,他是很好的人。”文墨如此說,在她心裏,她根本不知道如何與許少華相處,仿佛親近一些是冒犯,疏離一些是孤傲,兩人一起隨意的日子總是少數。

“真好奇。”所花聽文墨不願再講,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