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華關掉床頭燈,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文墨感覺得到他熱熱的體溫。

他說,“回去過年前我來看了一次,那次一直對自己講沒有必要再踏進這房門,或許你有更好的選擇,我則應該大度些,但是進到臥室,看見我們一起添置的件件物品,真的挺難過,一直小心翼翼的怎麼就到了如此這番田地,或許是耐心得不夠,或許是堅持得不夠,打開你的衣櫃,看著一件件你的衣服,仿佛你人就站在我的麵前一樣,於是我就想,不應該是這樣,而應該熱熱鬧鬧的,衣櫃裏塞滿衣服,首飾盒裏滿是珠寶,而你總是叨念少一條美麗的裙子,外出時會提著一雙雙鞋子問哪個更好。”

文墨聽著,眼中就要湧出淚來。

許少華接著說,“這個月你也不開心是不是,牽掛著我是不是,我能明白你的苦處,但是關係維持下去真的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文墨,我不願意強求你,但我也不希望你太過消極,你自信些我就會更有把握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能給你名分,在我心裏你和其他女人不同。”

大年三十的時候,文墨和父親及父親女學生一起放鞭炮,那時滿耳皆是熱鬧的聲響,滿目皆是紅紅火火的光影與紙片,卻塞不滿她的內心,文墨的的確確想著許少華,如果那時他能夠和自己在一起,會是多大的喜悅與滿足,若那時能依偎在一起,享受平淡中的幸福,受再多委屈都會值得。

一夜無話,文墨卻內心鬆動,帶著那股不由自主的渴望。

次日到所裏,依舊工作勁頭十足,開會時思路更為開闊,換個角度看問題,一切豁然開朗,連平時對她冷淡的律師都給予她欣賞的目光。

午餐時秦律師對文墨說氣色不錯。

文墨笑答謝謝。

就算有些人情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就像分紅不會無來由的多,今日的文墨卻可以愉快的接受這樣的示好。

下午打開電腦,高中同學在線,他問文墨:雲姑娘真的決心要嫁了?

文墨:好像是的。

高中同學:可惜,我的夢是徹底碎了三分之二,如今隻能期待和她做做情人。

文墨看著屏幕,想這個男人這時候還如此貧嘴,起身去煮咖啡,諾大的辦公室都是香氣,泡茶就不會香得如此甜滋滋。

端著咖啡回到辦公桌,高中同學又打出一行字:替我恭喜她。

文墨:好。

高中同學:這梁家小子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抱得雲姑娘歸。

文墨打了一個笑臉回他,這個時候她已經無閑聊心情。

高中同學的頭像又跳了跳:聽說你妹妹現在吃得很開。

文墨不回答。

高中同學:這不是好事情。

文墨:有她母親照顧她,會比較順利吧。

高中同學:大染缸,好人家的姑娘是不會去的。

文墨喝著咖啡,覺得忽然口中發苦,對高中同學說: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高中同學:這也對。

然後他下線了。

文墨再開郵箱,聯係人中許少華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