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少華閑聊些天氣之類的話題,約晚上回住處做火鍋來吃,許少華決定下廚,文墨麵前就浮現出他挽著袖子的畫麵,不知煮出來的一鍋是什麼樣子。

五點過,到住處,屋內隻有大黃跑過來搖尾巴。

文墨疑惑,許少華的電話緊接著打來,他說臨時有事情,非常抱歉。

雖然他說話一如既往的平靜低沉,從語氣中文墨聽得出歉疚。

就算一件小事情,隻要許少華答應了就會做到,失信的事情極少極少,若不是真走不開,他不會爽約。

隻是看著諾大的屋子,文墨的失落是有的。換衣服,到廚房煮了一鍋海鮮火鍋,又不想一個人吃,打電話給雲水。雲水答正好有空,六點多就到了屋子。

鍋裏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大黃狗雖然疑惑的看了看雲水,但是在文墨牽引下依舊聞了聞雲水的手,尾巴動了動表示認識了。

文墨帶她去洗了手,坐到餐桌前,雲水嘖嘖說,“我當時就想將房子裝修成這個模樣,可惜最後卻弄得像個暴發戶。”

文墨給她夾菜,“不覺得紅得很喜慶?”

“這些隻是外在的裝修吧,看厭煩了就換掉,最能體現出品味的還是這些地板和家具。”

“家電不算嗎?”

“不算。”

“你要是小偷,會來撬地板嗎?”

“不,不會,進到這個屋子偷東西的話我會偷文件,那個可是無價。”

文墨就飯後帶她到小花園裏喝茶聊天,沒有踏入樓上一步。

話題談及了雲水最近的疑惑,她一向強勢慣了,沒有長期的與男人共同居住的經驗,於是和梁宋朝夕相對就不知道如何高如何低,在私下裏雲水也會不由自主的帶著在外打拚的凶狠氣焰,這使梁宋不滿。

文墨遂想到了酒吧老板的話,他說女人要服一點點的軟。

喝了兩盞茶,雲水就準備離開,出門時她抱了抱文墨,說要好好愛惜自己。

文墨想來,女人的確應該愛惜自己,光鮮的是內心。

洗掉碗筷,收拾房間,文墨到了書房埋頭文件,和秦律師及助理電話會議,助理們或許得加班到深夜了,不過案子做好了收獲亦不菲。

時間與金錢,有時候是正比關係,所以有錢人真好,可以購買他人的時間節省自己的時間。不過即使富有如許少華,也不能完全的支配自己的時間,一個個飯局,一個個聚會,一場場私人會麵,同樣是他不可避免的工作,就算天天坐遊艇打高爾夫吃山珍海味,也會厭倦吧。若真正的放鬆,得一個人呆著才會愜意。或者將玩樂當作生命的價值,當作自我的滿足,亦不會乏味。

獨自過夜,他又是天亮才回來,那時文墨已經準備出去跑步了。

“來陪我再睡會兒。”許少華邀請她。

文墨替他拿包拿鞋,“我待會兒還要去所裏見一位當事人。”

皺了皺眉頭,他沒有說什麼,頭也不回就上樓。

“嘿,鍋裏有粥,”文墨對著他的背影說,“熬夜後吃點東西再睡比較好。”

“不用了,”許少華說到,語氣不善,然後他回頭,“文墨,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