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叛逆,有如此強勢的家長。”
“那時我在國外,開始試著獨立,而且她也不能時時盯著我。”
文墨不由得呐呐的想著叛逆期的許少華穿著稀奇古怪的服裝,身上滿是叮叮當當金屬配飾的樣子。
“真是難得,會與你談這些,”許少華又說,“這些話題我至今都沒有與人談過,就用這樣的口氣,懶懶散散的。”
“有的是人會揣摩你的心思。”文墨調整著暗色的抹,將V領的上裝扣上又敞開,轉來轉去的看。
許少華看她快樂的模樣,亦是愉快的表情,“揣摩我心思的人是不少,不過他們想著的是能從我這裏得到多少。”
“你這麼大方的人,還用得著花心思從你這麼撈錢嗎?”
“在這個圈子裏,能讓人攀龍附鳳的畢竟是少數,大多都警醒得很,若要得到物質上的獎勵,付出的不僅僅是青春而已。”
“那我運氣真不是一般般的好。”
“因為你值得,就算有風浪你也會與我一起擔當。”
“我哪裏有資格與你擔當風浪。”文墨自嘲的說。
許少華搖頭,表情嚴肅,“不,我說的是你是願意和我一起擔當苦難的人。”
文墨覺得他看高自己了,若他倒下了,如陸斐一般,她也許同樣能夠坦然的走開。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些遇事會哭哭啼啼的女性,其實比誰都勢利,或稱為理智。
晚上的氣氛很好,他們於是了,這像是完成一項公事,來確定那點點薄弱關係穩固著,而非那種急切的期望彼此能和為一體。
她是一個人,他亦如是,“我們”是不可及的稱呼。
躺著抽煙,許少華問文墨,“如果我們有小孩,你覺得會是男孩還是女孩?”
“會是男孩。”
“為什麼?”
“因為情人生的一般是男孩,”文墨由是回答,“而且會比較聰明。”
“真的?”
“上次看雜誌看到的,因為男人與情人在一起一般會特別的耐心,有溫情又有激情,是偶然的產物,於是小孩子會特別聰明,與妻子準備要小孩的話,雙方得戒煙又得戒酒,或許還要刻意的鍛煉,是赤裸裸的為繁衍而。”
許少華說,“那你就生個聰明的男孩怎麼樣?”
“如果不能給小孩健康的環境,還不如不要來得好。”
“你不覺得我們的孩子會特別可愛?”許少華問,口氣怏怏。
文墨說,“我父母的小孩應該也可愛,實際卻不可愛。”
“不要太悲觀了,我保證你會過得很好。”許少華說。
文墨心裏就要冷笑起來,沒有他她也會過得很好,因為新的一年,她由衷的感到女人得愛自己,以前那種自虐的感情是多麼的不可取。
半夜,許少華被電話吵醒,於是離開,文墨繼續她的酣睡,沒有絲毫的不悅,再淡些這份感情就可以告終結了,如果這稱得上感情的話。
淩晨,她亦被電話叫醒,秦律師的心腹打電話給文墨,說秦律師被抓了,雲水亦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