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文墨慌張起來,不知如何處理,她洗了把冷水臉清醒,開始分析種種可能性,然不管怎麼想都不是好事情,若要狠抓雲水的錯處,完全可以尋得到蛛絲馬跡。
打電話給許少華,關機,不祥的意味更濃了。
到了律師事務所,幾位助理們都得到風聲趕來,文墨找來秦律師的心腹詢問詳情,卻也抓不住頭緒,原來自己知道的是如此少。不勞而獲的安逸生活的確會招致報應,老天不會眷顧某人一生一世。
壓低聲響,文墨最後問,“以前他有沒有暗示你可以找誰幫忙?”
“能找的我已經找了,”那位律師說,“不過好像沒有用,這次的動作大得匪夷所思,隻得來找你了。”
“但是,找我能起什麼作用呢?”文墨用手摁著太陽穴,無奈的說。
“你可以找找許總,他一向很有辦法。”
文墨拿出手機撥他的號碼,照樣處於關機狀態,“是,我們昨天還在一起,不過現在我也聯係不上他。”
正說著,許少華十分信任的李叔打來了電話,文墨接通,他說的卻是昨日購物還未送到的一條褲子,文墨心想自己並沒有買過西褲,卻平靜的讓他到所裏來,自己到門口接他。
所裏氣氛緊張,大家假裝忙碌,耳朵則豎得長長。
李叔這幾日明顯的老了一大截,兩鬢忽然花白,提著兩個袋子。
文墨將他迎到自己辦公室裏麵,打發走其他人,問,“是不是出事情了。”
“不是大事,也不是小事,”李叔笑笑,放下手裏的包,“如果有人找你,隻需沉默兩三日就行。”
文墨不解的看向李叔,李叔沒有多說就告辭。
“小雲,現在可好?”在他踏出房門那一刻,文墨忍不住問。
李叔沒有回頭,說,“她是聰明人。”
文墨此刻恨隻恨自己沒有力量,無法把握住一切,隻能依靠他人而活的人是多麼軟弱,輕輕一就扁。
翻看李叔提來的衣物,並無什麼特別,於是更想滿火氣,想將其狠狠掃到桌下。此刻不知多少人在幕後活動著,不作為者等死,然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或者問題出在哪裏。
氣得手都在顫抖,無意識的打了電話給父親,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帶著哽咽的嗓音說雲水被抓起來了。
父親在那頭安慰她,屋外滿是對她和顏悅色的人,卻隻有自己的親人此刻能使她得到寄托,她願意讓他看到她不安的一麵。
再打開屋門時,文墨依舊是以前淡然的表情,雖然不再掛著微笑。
她和秦律師心腹一起到了秦律師湖邊的住宅,以前一大屋子的住客,現在冷清得可憐,寄居的親戚朋友躲避光了,隻剩兩三中年婦女唧唧呱呱著,樣子與其說是幫忙不如說是看熱鬧,千方百計的尋找以後的談資,秦母則是木木的,看見文墨才稍稍的回過神來。
昨夜秦律師被戴上手銬帶著,家被搜得翻天覆地的時候,文墨卻毫無察覺,太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