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連石,直覺讓她無法把握,對坐即會緊張,不似與蘇嘯在一起那般舒適與坦蕩。

若論知己,薑誌與蘇嘯的確可稱得上是知己,不管雙方在什麼樣的環境中生存磨練,隻要能夠在私密的空間中關上房門,他與她,就是互相所屬,一人存在不會影響到一人自在。

晚上用的是西式自助餐,連石叫薑誌坐在他左邊的位置。

他取了許多食物,胃口奇大,絲毫不掩飾在吃這點上的喜好,與正規場合吃喝皆少的權貴們完全不一樣,喝酒飲水都用大杯。

食畢,連石邀請薑誌去會所的屋頂花園走走,薑誌亦未反對。

屋頂無人,風大,薑誌的頭發吹得有些許亂,在這樣的人旁邊,卻也顧不得了。

“你怕我,丫頭。”連石說。

“可能是彼此還不夠熟悉。”薑誌說。

連石扭扭脖子,若不適樣,“幫我捶捶肩膀,酸。”

薑誌猶豫了一番,站在他背後替他捶肩。

“又想去野外住上個把月,天天在城市裏都要成廢人了。”

“我看你精神著。”

“卻身不由己啊,美食美酒香煙,豪宅名車名表,一堆堆的美女待征服,夜晚再長也不夠嗬。”

“在我看來這些都是錦上添花,正適合你。”

“是欲望,隻會讓人越來越無止境,在荒郊裏聽狼嚎,什麼的都覺得是虛妄。”

薑誌聽著,無法回答,這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還是姑娘你這樣子好,什麼都不用想,路途都安排好了,隻要不踏錯步子。”

後來在會議室,薑誌才回味出連石說的不要走錯道才是他要表達的所有意思,此乃警告。

晚上,雖然有祥叔幫忙參謀,薑誌還是覺得連石是一個神秘人物,她摸不清他的底細。

臨走時祥叔問薑誌,“你和蘇嘯是不是關係挺好的?”

“是。”薑誌坦白承認。

祥叔忍了忍,才對薑誌說,“好像他現在要做的生意挺大,你可以關注關注。”

薑誌說,“阿婆挺喜歡他。”

“阿婆怕隻怕最後他做不了自己人。”

薑誌明白,蘇嘯的主要關係人都不在他們這一脈,阿婆自然會有顧忌,然時機到時或許又成了籌碼。

十年前,進了哪一門,就如繡上了紋身洗脫不掉。

十年後,金錢是最佳的通行證,利益麵前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

隻是蘇嘯這樣的可人兒,哪個女子能不喜愛呢?何況她又不在乎天長地久。他幾乎就是她性事懵懂時最最美麗的幻想與最最美好的體驗。

於是夜裏,薑誌做了一個夢,夢裏,她被連石壓在身下,而她拚命想推開又推不開,隻能像個布娃娃般的受他擺弄。

醒來後薑誌穿上衣服,天還未亮,靜得嚇人,她忽然有了養狗的。

連石說得極其正確,她真的怕他,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