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的時候,某一次抱著書本往教學樓走,薑誌看見一位戴著眼鏡的男生跪在地上,拉著女友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淚水的請求她不要離開,女生則一副嫌棄的模樣,引來無數人圍觀。薑誌沒有停下腳步,就要從圍觀者旁邊走過時,她聽到男生在咆哮,是不是因為他沒有錢。

貧窮,自是貧窮者的一個疤。或許,女生不僅僅是因為金錢而離開他,隻是這時,成了最大的死結,怎麼解亦解不開。

所以,如今的薑誌麵對連石,就如同那個跪著的男生,最初的接觸即帶來巨大的壓力,雙方的力量是多麼的不均衡,他能做的是那樣的多,而自己能決定的是那樣的少。

於是乎,薑誌越發的思戀起了蘇嘯,即使不是蘇嘯,鄖俊或其他的甲男乙男陪陪自己也是好的.至此她覺得自己的私生活是如此的乏味與無趣,拚命的幹活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手機裏鄧麗君的歌聲娓娓的響起,蘇嘯打來了電話。

“今天不好睡。”蘇嘯說。

薑誌盤腿坐在手織地毯上,“我也是。”

“老是不經意的想起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怎麼會這樣問呢?”

“唉,”蘇嘯歎息了一聲,“薑誌,其實你真沒有必要像男人一樣,是否可以換一種語氣說話。”

薑誌聽罷,扯著自己的頭發,“從你認識我開始,我就是這個樣子了。”

“像一塊堅硬的石頭。”

“那你還喜歡。”

“是,愛得牽腸掛肚。”蘇嘯笑著說。

忽然間,薑誌腦海中浮現出昨日與蘇嘯纏綿時的景象,雙方是那樣的投入,眼中隻有彼此,要共登極樂世界。

“可以見你嗎?”

“不。”薑誌脫口而出的拒絕了。

“那好吧。”

“我們都需要好好休息。”或好好再想想,薑誌覺得。

蘇嘯那方沉默了片刻,然後電話掛斷了,接著收到他的短信:

我在樓下,看見你的房間亮了很久的燈。

薑誌起身拉開窗簾往下張望,隻見打掃清潔的阿姨,蒙在微微發白的霧中。

她再撥蘇嘯的電話,已經關機。

一種沮喪夾雜著驚喜的情緒開始蔓延,她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在浴室裏用很燙的水洗了一個澡,薑誌倒在床上,萌生了睡意,熟睡,從天明直至天黑,饑餓感將她鬧醒。

看手機,五六個未接電話,無一來自蘇嘯。

做了一杯香蕉果汁,泡了麥片,吃下去後才一一的回電話,還好無緊要之事。

然後再打蘇嘯的電話,他很快接聽,那頭嘈雜,一片歡樂瘋狂的氣氛。

短短幾句結束了通話,薑誌覺得某些東西轉瞬即逝,眨眼就不見。

晚上受邀請,薑誌陪連石去了新開業的賭場,在金碧輝煌的房間裏,穿著美豔的女人們與衣冠楚楚的男人們一擲千金。

連石牌打得好,基本上沒有輸贏,薑誌坐在他旁邊,又心神不寧起來。

連石贏了一局,對薑誌笑,“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薑誌報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