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就算毫無快樂,同樣需要掛著笑。
臨晨,氣氛熱絡酣暢,賭桌上已經有人失態,一個勁的埋怨,見好就收者乘機離場,連石見狀帶著薑誌去吸煙室抽雪茄。
“坐了一個晚上,脖子酸死了。”連石說。
薑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主要是缺乏興致吧,若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就不會覺得勞累了。”
“有道理,我看你呆在這裏就很難受。”
薑誌亦吸煙,在濃重的煙草氣味中對連石漫不經心的說,“我對這個一向缺乏興趣。”
“懂得如何玩,卻不沉迷。”
“可以這樣講。”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呢?我覺得你似乎沒什麼愛好。”
“是啊,我的生活乏味得緊。”
“倒是和三哥的性情有些像。”
薑誌冷哼了一聲,“你對我,倒是了解得十分清楚。”
“對於可能討來做老婆的女人,當然得了解得十分清楚了。”
“看樣子你對女人真是挺有辦法。”
“哈,對於你,我可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誠意與百分百的尊重。”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薑誌起身,一隻手拿煙,一隻手替連石捶著肩膀,直到有其他人進到房間方才停止。
當晚,連石邀請薑誌去他酒店房間過夜,薑誌拒絕了。
她希望有人陪,卻又決定一個人靜靜,因頭腦中混亂一片,直至現在,薑誌依舊不知道阿婆的真實意思是什麼。就算在阿婆的眼皮子底下長大,薑誌卻覺得她對阿婆的了解是那樣的少,若是被一眼就看透的女人,阿婆也不會有今日的權勢與地位了。所以三哥,倒可愛許多,至少憤怒至極時會跺跺腳。
回到自己的住處,連石電話打來,問有沒有擾到她的清夢。
薑誌說,“沒有。”
“希望我們能和睦的相處啊,薑誌。”
掛掉電話,薑誌照例打開音響,泡她的香蕉燕麥粥,在鄧麗君的歌聲中大碗喝下。
那夜,在連石的套房裏,發生了一些意外,糜爛的性愛派對上某頗有背景的女明星吸食海洛因過量,不省人事,而和她一起的那位是其金主的兒子,又是公開的醜聞一樁。冷冷的夜中,連石與蘇嘯都不會若薑誌般選擇獨處,熱鬧的聚會,歡快的人群,何必苦行僧樣呢?
薑誌得知此事後也隻是淡然一笑,連石倒黴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
當然,連石沒有對薑誌提起過此事,就像她不會在連石麵前提起蘇嘯來,這成了某方麵的默契,抑或是底線。
天氣漸暖,薑誌未再見過蘇嘯,隻是在節假日的時候網絡上互相問候,她聽說他忙著接管家族的部分生意,當然,女友家的慷慨幫助替他加分不少,以至於他的婚事皆傳得沸沸揚揚。
按捺住這部分的好奇,薑誌亦展現著她拚命三郎的作風,替三哥搶了幾個大單,熬出了黑眼圈。
阿婆見狀心疼,特意熬了湯給她,囑咐薑誌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在阿婆親切的微笑中,薑誌知道她做得令阿婆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