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樣的,惆悵。男孩和女孩的故事。為甚不擔心高考呢,真TM的怪啊,嗬嗬。"他又拿起一張紙,看了看,暗自苦笑,隨即揉成一團丟到窗外。青雲拿起手機,翻出裏麵的聊天記錄,上麵寫著:
“青雲,在不在。”
“好好複習,不用擔心。”
“還有三個月,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還有幾天就高考了,考完,考完你準備什麼麼”
“明天就高考了,不要想太多,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青雲.........”
這些聊天記錄都是梁琪的,青雲感覺胸口發悶,他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閉著眼,手緊緊抓住手機,呆望了一會,最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房東說後天房租到期了,要搬出去,青雲想到這連忙起身收拾東西,方同早已收拾好回去了。青雲收拾著,他打開抽屜,裏麵八九張火車票靜靜躺著,"2013年7月15日Y縣到W市,2013年12月1日Y縣到W市,2014年......",青雲一張張看過去,又輕輕的放在一個紙盒箱裏,呆了一會,轉身走出房門。灰黑色的紙盒箱,佇立在書桌上。
X市Y縣的藍天酒店大包廂裏,擺了四桌酒席,每桌能坐十五人,此時還差一桌人沒來齊。柯雪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會看手機,一會看電視,顯得有些無聊,眼睛時不時瞄向門口。四桌酒席,陸陸續續來了人,大家互相寒暄著,不過都不談高考,大家心情不錯有說有笑。青雲緩步來到包廂,人已經基本到齊,一箱箱酒早已經放在桌下。青雲來到好友程升這桌,兩人說了幾句就沉默下來。程升看他心情不好,就把酒擺在青雲麵前,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酒過三巡,男生大多麵紅耳赤,不少人壯著膽表白,女生則忐忑不安,緊抓閨蜜的手,雙眼在眾人臉龐掃過。包廂裏不時傳來陣陣的呼叫聲,每個人盡情宣泄,想要留住這最後的時間,相聚不易,眾人趁著酒性,大聲的哄叫不停。青雲站在外麵,也被裏麵的氣氛感染,隻覺得胸中無數話語無處表達,再加上酒性上湧,一張臉漲得通紅,也暫時忘掉心中不快,快步上前,進入包廂,與眾人同樂。
柯雪兒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看到眾人如此,也露出會心的笑容。盡管沒喝酒,也被此種氛圍所感染,臉蛋紅彤彤的,顯得異常可愛。班長陳為站在沙發上,大聲說著又重大事件發生,眾人不明所以的安靜下來,期待接下來的"直播"。
“今天是我們畢業的一天,大家都來,說明是在意這份感情的,所以不管將來如何,我們的感情都在這裏。接下來有人要表白咯,大家鼓掌啊。”說完,眼神示意孔文生抓緊機會趕快行動,孔文生站在沙發上,望了望眾人。
“我記得泰戈爾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在喜歡人麵前沉默是一種懦弱,所以今天我要表白。也不知什麼時候,我看見她就覺得整個人就會無比安靜,看見她就覺得是一種溫馨,一種歡樂纏繞。於是我就想,我要一直待在她身邊。可,高中啊!改變命運的時刻啊,能做什麼呢。
於是我又想,快畢業吧,我夢中的人,在這畢業的一天我會大聲說我喜歡你,不管將來如何,至少現在的我是不會後悔的。今天,我要大聲說出,對她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大家安靜的聽孔文生說完,最後用掌聲鼓勵他繼續大膽表白。孔文生猛吸一口氣,對著角落某人張口。
“柯雪兒......”他輕微的說出來。
“我——喜歡你,我暗戀你三年了,我——非常喜歡你。”孔文生帶著微笑,臉頰微紅,呼吸急促,緊張得不行。孔文生知道她會沉默著,但他覺得今天不說出來,心中總覺得會遺憾許多。如今說出來了,反而感覺輕鬆許多,釋懷的味道也稀釋了剛才的酒勁。或許當自己年老時,會想起自己也幹了一件夠爺們的事,也會露出欣慰的笑容吧,不管如何,自己也會覺得這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
當眾人轉頭看著柯雪兒,隻見他低著頭,局促不安的拿捏手指頭,就像仿徨不安的小鳥躲避著獵人的眼光。包廂安靜了一會,眾人時不時看看孔文生和柯雪兒,希望兩者有點動靜。陳為為避免尷尬,又看桌上沒菜剩餘些酒,就說到:大家鼓掌啊,這菜沒了,酒還剩點酒別浪費,趕快喝完吧。青雲看著剛剛表白的一幕,柯雪兒無助的樣子他實在看不下去,他走過去拉著柯雪兒往外走。此時的包廂沒有多少人,基本上沒人看見青雲的動作。
在酒店外麵,柯雪兒看著青雲說聲謝謝,便打車回去了。青雲目送她離開,轉身離去,身後盡是霓虹燈布滿的高樓大廈,隻不過顯得稍微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