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對她有心,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果方北臣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她肯定不會喜歡的。她會覺得他自私,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得到,這樣的男人未免太過小氣,太拿得起放不下。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覺得他應該不是那樣的男人。方北臣是給她關心,給她選擇,並非莊遠形容的那種霸道。不過另一方麵,莊遠的話可能也有點道理,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比她要久。
回顧今天發生的事,君子櫻還覺得自己在做夢。其實她也有點隱約的感覺,隻是一直沒往那方麵想:比如,他送她的是香檳玫瑰。那麼夢幻的花朵,更適合情人間的甜蜜祝福吧。
好好的車不坐,偏偏要打的回來,自己也夠折騰的。回到家她看見掛在床頭的西裝,床頭櫃上放著的項鏈,都讓她想起他。
關掉那昏黃的燈光,銀色的月光照耀在她白色的床上。輕輕地躺上去,像是進入了戀人溫暖的懷抱,柔軟異常,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門關上的刹那,方北臣還是轉頭看向門口,眼中似乎有些埋怨。
她還是走了……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剛才還舍身來救他,轉眼又自己走了。難道他真的魅力遞減,對她毫無吸引力可言?
很少對人敞開心扉,也常常給人塑造一種病弱的感覺,他不想自己鋒芒畢露。在這種笑臉相迎的社交場合,他以一種更低的態度對待別人,可以讓他人忽略自己的特殊身份。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放低姿態有時候能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也可以得到別人得不到的特殊信息。因為他表現地無害,不會惹來太多敵意,無意中也可以削弱別人對他身份的敵視。
所以其實有很多女人會找上他,因為他的多金,他的親和力;另一方麵,她們又隻想把他當做情人……找一個殘疾人當老公還是太冒險了點。
可是君子櫻為什麼要拒絕他呢?他對她算是用心的,不說以前他無意中為她做的事,救過她的命,就說現在,最近的事,他可以為她做的,連他自己都沒想到。
他可以為自己做過的事找到借口,解釋給周圍的人聽,不讓他們懷疑他的用心,可是他騙不過自己……他做那些都是為了君子櫻。
一直覺得,她是個聰明人,隻是有時候有些偏執。但今天一看,她還太過深沉。想法太多的女人,他從前一直不喜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除了親人,他還真沒遇到過如此為他人著想的人。但直覺的,他覺得君子櫻就是會為愛的人甘願付出一切的人。
所以當她說出是為了他考慮,他應該娶一個身份更好的女人的時候,他並沒有特別反對。他相信她說的是實話,她是為他好。但有時候就是這種好意,會讓他更傷。一邊是不想她為他考慮,一邊是她是為了他,他沒有理由反駁。
一個君子櫻,竟然改變了他對人的看法……原來他並不是討厭一切有過去,想法多的女人。
可他還是難以想象,究竟是怎樣的過去,鑄造了現在的她?坐過牢,休過學,愛過一個永遠不會愛她的人……難道是因為寧梟?
方北臣又冷靜想了想……是因為她的家庭,她的弟弟?
來不及想那麼多,秦伯推門進來:“少爺,君小姐讓我上來……”
秦伯進門後,方北臣一臉的青紫色首先映入他的眼眸,他緊張極了:“少爺!你、你這是怎麼了?”他靠近他,卻又不敢碰他,生怕自己碰著他了,心裏著急,整張臉通紅!
“我沒事。”方北臣今天也累了,臉上留的傷特別痛:“這件事待會再說,先把我手機拿過來。”
看方北臣臉上的傷,秦伯比他還要痛。可是方北臣一點也不急,反而很平淡地要手機。看了看方北臣堅定的眼神,他隻好先不說傷的事,直接遞給他手機:“少爺……”
方北臣腦袋裏麵百轉千回,拿到手機就撥了一個號。
聽了一連串惡心巴拉的情歌音樂,對方終於接起電話:“方瘸子?”
“莊小狗,你彩鈴可以換一個嗎?”方北臣捂著嘴,厭惡地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桌子。
莊遠好奇道:“不好聽?”這個鈴聲是他特地給方北臣設計的,已經用了很多年了。
“不是不好聽……”方北臣冷冷道,“是很惡心。”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笑聲,如鈴鐺般清脆好聽:“不好聽有本事別打!找我什麼事啦?顧染還在等著我開車呢……”
“你回去了?”他計算地正好:“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