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呂輕衣撇了撇嘴角,仰頭朝餘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手從包中掏出一個油紙包來。
“喏,我猜你應該還沒吃東西吧,我帶了兩斤牛肉,怎麼樣,是不是心有靈犀呀。”
呂輕衣說著又從包中摸出一個小瓷瓶,捏著在小臉旁晃了晃。
“知道你愛喝酒,我還隨身帶了酒哦,十年女兒紅呢,聽說不錯,我陪你喝點吧。”
猜的?是有哪個犯閑的家夥早上看到我然後和你說了吧。餘歡難得機智了一次,瞬間看透了真相,他確實從早上到現在隻喝了那碗茶湯。又想起那棵樹來,最近無聊的人似乎有點多,餘歡在心裏恨恨的想著。
餘歡昨夜喝的大醉,醉意還沒有徹底消盡,此時聽到酒字險些直接幹嘔出來,再看看呂輕衣手中不及他手掌大的小瓷瓶,還要兩個人分喝?
餘歡除了傻笑完全想不出該如何回應。
眼見呂輕衣把油紙包和瓷瓶遞過來,餘歡正暗自發愁,恰好聽到又有人在街對麵朝餘歡大喊:
“啊哈!餘歡,你還敢回來!”
啊哈!你們今天見到我怎麼都好高興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餘歡樂了,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難得這貨見到他都這麼興奮。
轉眼看到婁縣令的大兒子婁銘從街對麵興衝衝的跑過來,後麵跟著三個穿的花裏胡哨的少年。
看得出婁銘在竭力控製著臉上的神采,嘴角依然還是快要咧到後腦勺去了,滿臉的肥肉簡直快笑開了花。
餘歡覺得自己像是看到了四條看見肉骨頭的沙皮狗,狂甩著舌頭一顛一跳的跑過來。我最近又長得像肉骨頭了?餘歡有些納悶。
自從小時候因為欺負燕瓊玉揍了他們一頓後,這幾個人一直對餘歡都是敬而遠之的,所謂出其不意必自斃,事出無常必有神經,雖然不清楚為啥婁銘看到他會這麼高興,但是這會兒餘歡看到他們同樣也很高興,救星啊!
餘歡接過呂輕衣手中的紙包和瓷瓶,放到矮桌上,示意呂輕衣等一等,指著婁銘幾個人喊道:“啊哈!我和你們說,你們今天別煩我,小心小爺把你們狗頭打成豬頭!”
嘴上說著別煩我,語氣卻是欣喜的很,聽起來有些奇怪,很像在催著婁銘幾個人快過來煩他,再加上剛剛從各種淩亂的局促中解放出來,餘歡激動的動作頗為誇張,若不是還有呂輕衣在旁邊看著,隻怕餘歡都要叉腰大笑三聲了。
婁銘快步走到近前,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毫不費力的把這理解為了囂張。
“嗬!一個人還這麼囂張,我看看今天誰把誰打成豬頭。”
“婁少婁少,不被打成豬頭,狗頭也不行啊。”婁銘身邊的一個少年一臉的緊張,弱弱的說道。
這幾個少年都在東山鎮學院上學,都是鎮上有名的幾個紈絝子弟,一來總有人諂媚,二來也是都有所依仗,平時為人跋扈,然而麵對餘歡,難免又想起小時候餘歡一個人空手追打他們一群的場景,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