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帶著強烈的探究,似要將沐縭孀看穿一般,她被他看得不由挑了黛眉:“瑾公子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南宮瑾緩緩收了目光,慢條斯理的端起茶盞啜了一口,執杯於懷,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瑾還真是不解,王妃看似對殿下表哥冷情冷心,卻又事事都為他……莫不是王妃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聞言,沐縭孀麵色的神色漸漸冰冷,看來對南宮瑾果然是不能和顏悅色,才一會兒功夫,他就開始得寸進尺了!她清冷起身,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早就警告過瑾公子,不該問的都別問!若你執意要問,那恕本妃不奉陪!”
說完,她不再看南宮瑾一眼,扶了凝萃的手便下了涼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南宮瑾看著那抹漸漸走遠的倩麗身影,俊顏上的放浪不羈盡斂,一雙斜睨的鳳眸中漸漸變得深沉。這真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一層層剝開,看個究竟呢……
一路上,沐縭孀走了老遠都依舊能感覺到身後那道令人不適的目光,凝萃不住回頭看向涼亭,不由擔憂的說道:“娘娘,看來這個瑾公子好奇心真的很重呢。若是被他發現了什麼,隻怕娘娘的所有心血都會付諸東流。”
直到拐過後花園的長廊,那被人注視的緊迫感才隨之消失。沐縭孀輕輕歎了一聲:“此人太過難纏,看來往後我們要和南宮瑾保持距離才行。”
凝萃讚同的點點頭。主仆二人剛剛穿過前院花園,便瞧見周管家一路小跑而來,稟報說道:“娘娘,宮裏傳來消息,孟貴妃召見娘娘,還請娘娘即刻入宮。”
沐縭孀微微皺了眉心,這般著急傳召,莫不是因為西南蠻族平亂之事?她略略思襯隨即便吩咐道:“周管家快去準備馬車,我這就入宮。”
周管家應承一聲便急忙轉身,而凝萃也扶著沐縭孀急急回了院子梳妝。
天光燦爛,將北陵皇宮鱗次櫛比的重重宮宇照的更發巍峨宏大。金碧的宮簷在天光下泛著耀眼奪目的炫麗光輝,蓮華宮依舊是一派熱鬧奢華精美的景象,來往的宮人川流不息,處處都顯示著皇寵無限。
經了通傳,沐縭孀神情恭敬的進了大殿。穿著一身煙霞滾金邊鳳服的孟蓮兒斜倚在貴妃榻上,正讓宮女染著丹寇,見她來了,看著她輕輕一笑,揮退了身邊環繞的宮女和女官,緩緩直起身子道:“孀兒來得可真快呢。”
隨著兩人見麵越來越多,拓跋衍又認她作了母妃,而沐縭孀說話也甚得她的歡心,所以孟貴妃對她倒也親近了許多,如今也不再客套的叫她‘瑞王妃’了。
沐縭孀亦是一笑,屈膝行禮:“妾身給母妃請安。”
孟貴妃見她如此乖巧,唇邊的也倒有了幾分真切的笑意,親自起身將她扶起,一臉親和:“本宮都說過多少次了?來母妃這裏不用這般多禮,孀兒你老是記不住。”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沐縭孀一同在貴妃榻上坐下,沐縭孀惶恐,不敢與她同坐。孟貴妃卻是不容她拒絕,硬是拉著她坐下,又吩咐宮女上了茶。這才笑道:“前些日子聽說你病了,本想著出宮去瞧瞧的。可奈何這想出宮一趟,光是奏疏就要上好幾道,麻煩不說,還讓皇上費心,本宮想了想,最後也隻得作罷。”
“所以隻能遣人送些藥材補品給你,孀兒可別怪母妃才是。”她神情真摯,拍了拍沐縭孀的手背說道。
“母妃言重,不過是小病罷了,早已好了。”沐縭孀淡淡一笑,繼而問道:“母妃今日這般著急傳召妾身入宮,不知是不是因為西南邊陲叛亂之事?”
“你的消息倒靈通。的確是這件事。”孟貴妃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卻不由輕歎一聲:“那你也應該聽說,這去平亂之人皇上一直沒有定下。”
看著她的神情,沐縭孀心中徒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本宮方才得到消息,這次去平亂之人皇上已經確定。”孟貴妃看著她,美眸盡是可惜之色:“這一次衍兒失了先機,倒讓二皇子占了便宜。”
什麼?!沐縭孀素白的臉不禁一變,本以為這次去西南平亂非拓跋衍莫屬,沒想到這最後竟成了拓跋器!不行!這樣好的機會決不可就這樣白白被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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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款今天跟人吵架了……讓親們久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