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安勳見南宮懿同意他的提議,他在心裏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立刻說道:“是啊爺,要不然這樣,你跟夫人還有老前輩先走,我跟大哥還有星赫去看看,順便診治百姓,有我們在,不管什麼案子都能解決的!”

墨濯塵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顏安勳立刻給段星赫與吳阿蒙使眼色,三人趕緊去了通安鎮。

在去通安鎮的路上,吳阿蒙找了個機會單獨與顏安勳說話,“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裏?怎麼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而且方才聽到通安鎮的事情,你的臉色也不好!安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顏安勳趕緊說道:“大哥,我怎麼可能瞞著你呢,其實昨晚上我隻是出去尋找一味藥材,這裏附近有座白頭山,山上有些藥材,我看爺這幾日有些疲累,所以想要給他找些藥材補補身子,怕驚動你們,沒有告訴你們就是了!”

“是嗎?”吳阿蒙不相信,“這種山上能有什麼好藥材?況且你需要什麼藥材,盡管問我要就是,何必自己辛苦一晚上出去尋找?”

顏安勳立刻解釋道:“我要找的是安神草,這種無品階的藥草,大哥是不會有的!“

吳阿蒙想了想,他的確沒有這種藥草,安神草隻是普通的草藥,他的藥袋裏有許多罕見的藥草,卻沒有這種普通藥草,他沒有再懷疑,與顏安勳一起,隨著段星赫去了通安鎮。

通安鎮已經被封閉了,若不是段星赫有安樂侯府令牌,三人根本就無法進入。

一進入通安鎮,一陣濃重的血腥氣就傳來,大街兩旁殘垣斷壁,到處可見噴的到處的血跡,已經幹涸,在陽光下發著猩紅的顏色。

衙門已經派人安置死難者,到處都有哭聲傳來,幸存的人們也是緊關大門,整個鎮子籠罩在一層悲觀恐懼肅穆的氣氛之中。

段星赫上前看了幾具屍體,臉色十分的不好,他幾次想與顏安勳說什麼,顏安勳都給他使了眼色。

“那個怪物足足有七尺高,披頭散發,眼睛發紅光,很恐怖,就跟兩個紅燈籠似得,見人就殺,就咬,太恐怖了!”不遠處,有幾個幸存者在跟衙門的衙差訴說著昨晚的事情,那些人的臉色全都嚇得灰白,身上還有著明顯的傷痕,其中一人說著說著竟然暈了過去。

“快!”吳阿蒙迅速的上前為那暈過去的人醫治。

“你們是什麼人?”有捕頭模樣的人見到三位陌生人趕緊上前查問道。

“我們是安樂侯府的人,聽說這裏發生了大事,所以來察看一下,這兩位是禦醫!”段星赫立刻拿出令牌來說道。

那捕頭的態度立刻恭敬起來,“原來是侯府的人,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咱們的鎮子昨晚上被怪物襲擊,就連縣老爺也死了,如今咱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呢!”

段星赫點點頭,“你別急,讓這幾個人跟本官走,本官仔細的查問一下!”

捕頭趕緊應著。

段星赫與那捕頭帶著傷勢較輕的人去一旁坐著筆錄,吳阿蒙與顏安勳則負責看病人。

“不像是靈獸所傷!”吳阿蒙看著那些傷口緊皺了眉頭,“似乎是人!”

顏安勳眸色閃爍了一下,“那些人不是說是怪物嗎?而且這些死的人狀況都很殘忍,我瞧著倒像是靈獸所為!”

吳阿蒙再次仔細的查看了傷口的形狀與深淺,搖搖頭道:“不是靈獸,靈獸傷人傷口會發漲,而這些人的傷口沒有發漲,的確是人,但是就算是人,也怕是已經獸化的人!”

顏安勳眸光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處理著傷口。

段星赫問完話之後,找了個機會與顏安勳單獨相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段星赫低聲問道。

顏安勳點點頭,“昨晚我也在這裏,親眼看到爺……”

“你不是說血蠱已經解了嗎?怎麼會這樣?”段星赫一下子抓住了顏安勳的衣袍,“你不是鬼醫嗎?不是一向自吹自己的醫術天下無敵嗎?為什麼一直治不好爺?”

“之前我們一直以為是那個人控製了爺,可是知道昨日我才知道,並不是那人控製爺,是爺的體內本身就有獸血,你可還記得龜老人說過的獸偶?爺就是那個人養的獸偶!”顏安勳的聲音都顫抖了,他的嘴唇冰白,“爺的本性是不能改變的,之前隻是被暫時壓製了而已,如今……”

“你胡說八道!”段星赫臉色一下子變了,他一拳將顏安勳摜在地上,“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