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真的不疼。”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她努力的把淚水憋回去,以後她再也不會這麼瘋狂,以後她再也不會流一滴眼淚,以後她再也不會傷害自己,因為傷害這個詞隻能還給她的仇人!
紅丹看著她一臉自責的樣子,笑了笑:“姐姐,我真的不疼,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我就咬回來。”
她抓住雲初的手腕,輕輕的咬了一口,她雪白的手腕上印上了紅丹淺淺的整齊的牙印。
“看吧,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紅丹……”
雲初抱住了她:“謝謝你。”
她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抱緊懷中的木樁,她要守護住這最後的溫暖。
……
飛機上,蕭墨安靜的看著手上的戒指,不悲不喜,但臉色陰沉的可怕,劉副官嚇得坐在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喘。
“你知道這對兒戒指的意義嗎?”
劉副官沒想到他竟然問自己這個問題,連忙搖了搖頭。
“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老大,以後夫人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她會跟你重歸於好的。”
他扯唇苦笑:“你知道她看我的眼神嗎?像是一隻羔羊用無助又仇恨的眼睛盯著對麵的狼,可我清楚她不是羔羊,總有一天她會變成一隻狼,到時候她第一口咬的人就是我。”
“老大,要不要跟夫人解釋清楚?”
“你見過在高空走鋼絲的人嗎?他們大部分會蒙住眼睛,屏蔽了眼前的花花世界,一心一意的走鋼絲,這樣勝算才大,在暗魈那種地方生存,無疑是在懸崖上走鋼絲,那不如讓我親自為她蒙上眼睛,讓她一心一意的複仇,這樣才能走到彼岸。”
“可夫人是真的恨上了你。”
蕭墨扭頭看著他,一臉認真:“如果能死在她的手中,我也算圓滿了。”
劉副官的心中一片動容,都說老大像地獄修羅,心狠手辣,可他知道,他的多情,他的柔腸從來隻給一個人,那就是雲初,隻可惜現在為了能夠讓她活下來,他隻能裝出一副心腸冷硬的模樣。
唉,這大概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造化弄人吧,老天總喜歡折磨有情人。
蕭墨小心翼翼的把雲初的結婚戒指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跟慕冷會麵的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
劉副官低頭看了看腕表:“如果加快速度的話,應該還能趕回去見他一麵。”
“好,那讓乘風加快速度。”
“老大,我們已經扳倒了他,你為什麼非要見他最後一麵?”
僅僅是為了師生情分嗎?可是這份情分在他們師生之間鬥法,在慕冷殺害文如海,構陷雲初的時候已經抵消了。
蕭墨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我想問他一些陳年舊事。”
他一直覺得母親的死不是意外,他背負了這麼多年的罵名,這成為他心中解不開的心結,或許慕冷知道當年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