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可眼神特好,他遠遠的就看到穿著白色毛衣搭配利落牛仔褲的雲初。
“嘿!小嫂子,這裏這裏!”
他的眼眸中滿是興奮,似乎完全忘記昨天自己挨的那一下子了:“小嫂子,你跟老大好好的談談,能解開誤會真是太好了,以後大家還能在一起打打殺殺。”
雲初的唇角抽了抽,有些人一直在變,可有些人依舊沒變,老四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根筋。
雲初出現在了房間內,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上拿著紅酒跟高腳玻璃杯的蕭墨,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就是那種隨便站在某個地方,都能照亮每個角落的人。
她的目光從昨天她刺穿的地方飛快的飄過,調整好心緒,疾步走到他的麵前:“我們可以談合作的事情了麼?”
老四連忙拿過酒瓶準備為兩人倒酒:“合作好,合作好,這合著合著也就和了,這凡事都講究個度,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墨跟雲初同時伸手朝著他的脖頸砸了過去。
“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老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雲初甩了甩發麻的手:“我現在可以說我的計劃了嗎?”
“好。”
“你要的是讓道特全身而退,我要的是讓他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你隻需要把他悄悄的帶走,然後想辦法找一個與他容貌相似的死囚,讓他如期出現在鴿子廣場就好了。”
“其實那天你明明可以一槍崩了他,為什麼沒有下手?”
蕭墨相信,如果不是她有所遲疑,道特早就成了一縷亡魂,說到底雲初守住了底線,守住了本心,這令他很是欣慰。
雲初諷刺的看向他:“他跟你不同,他不是大凶大惡之人,我為什麼要動手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蕭墨苦笑:“那在你眼中,我就是那個大凶大惡之人?”
她紅著眼睛:“對!簡直可以千刀萬剮。”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磨著牙,眼眸中滿是仇恨,仇恨如冷刀一樣割著蕭墨的心:“小妖精,你可以對一個陌生人仁慈,為什麼就不能……”
雲初胸腔中的憤怒幾乎如野獸一般脫韁而出,她猛然起身將紅酒潑在了他的臉上:“蕭墨,你覺得一個劊子手值得讓人同情跟原諒嗎?當初你把我的心千刀萬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天?喔,我忘了,你是沒心的,你之所以對我表現出一絲絲的溫情,不過是褲襠裏癢了!”
紅酒潑灑在他的傷口上,他倒吸一口冷氣,抬手將臉上的酒漬擦掉:“成交,不過我要你陪我一晚上。”
她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要知道這個交易對他來說沒什麼好處,難道說他對她終究是放不下的?終究是有些情分的。
“為什麼?”
他壓抑住心中的苦澀,對她痞痞一笑:“你剛才說了,褲襠裏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