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是鐵血漢子,現在竟然哭得稀裏嘩啦,看來老四的情況很不容樂觀,蕭墨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說!到底怎麼回事?”
老三狠狠的擦了一下眼淚,磨牙道:“老大,帶著我們的人跟他們拚吧!”
劉副官嗬斥道:“老三,你瘋了麼?島上的土著居民都可能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殺了我們,是法不責眾,若是我們殺了他們,那就是戕害手無寸鐵的居民,會被外媒大肆宣揚,到時候就不是個人的恩怨問題,很可能上升為民族仇恨,或者國家仇恨!”
這些年來吐魯瓦麗的右翼勢力蠢蠢欲動,一直想要找機會脫離C國的主權控製,他們費盡心機的搞這麼多事,不過要的是一個借口,若誰被推到了渡口,成為矛盾的爆發點,誰就是這個罪人。
蕭墨不能做這個罪人!
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可能正在遭遇不測,蕭墨厲聲道:“跟我走!”
老三擦幹淨眼淚,狠狠應道:“好!”
劉副官見蕭墨帶人去巴魯那裏,便忍不住勸道:“老大,老四不會是巴魯帶走的。”
“我知道。”
“那咱們這是?”
“幕後之人不就是想讓我們去找巴魯嗎?那我們就演好這場戲。”
他低聲跟劉副官吩咐了幾句,劉副官立刻會意。
今天是巴魯的兒子巴本出殯的日子,莊園內外的氣氛有些詭異,死人多是穿著白衣,係著白布,可是莊園內外被兩種極端的顏色充斥著,白色燈籠上點著紅色,白色的喪服上係著紅腰帶,就連門外的樹木也是被纏著白色紅色的帶子。
難道這是本地特有的習俗?
蕭墨帶著人即將進去的時候,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老三一腳把人踹翻,想要衝進去,沒想到一群穿著白色喪服係著紅腰帶的人拿著土槍衝了出來。
老三正要拔出腰間的武器,蕭墨低聲嗬斥道:“老三!”
老三磨著牙將手抽出來,眼眸猩紅的瞪著莊園裏的人。
門口的騷動已經驚動了裏麵的人。
巴魯帶著族中有威望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裝扮跟眾人又所不同,除了白衣素服上係著紅腰帶,他的帽子都是紅的,就連手中的手杖都包著紅紙。
他一看到蕭墨,頓時眼中泛著血光:“蕭墨,你害死了我兒子不算,還想讓他走得不安生?是你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義,來人給我打出去!”
隻見幾百號人隨手抄起能用的東西做武器,朝著蕭墨的人逼近!
蕭墨直直的看著巴魯:“巴魯酋長,如果當初是我殺了他,我的人就不會光明正大的把他抬回來,要知道毀屍滅跡不是更好麼?”
“嗬!是你來不及做!”
“巴魯,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出身,什麼事做不來?”
“你別狡辯!當初是誰讓我兒子入套,威脅他的?而且有人親眼看到是你的人把他帶走的!”
“葉樹不是我的人。”
巴魯一陣冷笑:“他跟你都是京都來的,而且還為你鞍前馬後,現在人走了,你又不認賬了,蕭墨,你果然卑鄙無恥,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認,我跟你還有什麼好客套的,送客!”
此時門口傳來一陣笑聲,隻見一個五十歲左右,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十幾個膘肥體壯的保鏢,身上的衣服明顯要比旁人華麗了些,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蕭墨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本能的判斷出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島上最富有的酋長赫特。
赫特笑吟吟道:“巴魯,怎麼回事?蕭執行長也是貴客,貴客前來吊唁,這可是給了你多大的臉啊,怎麼還動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