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抬眸望去,隻見陽光炫目處有個男人被反綁著雙手吊在鐵架上,男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腫脹如豬頭,雙手雙腳幾乎被烙鐵烙爛了,血液順著腳趾不斷的流下,而鐵架下麵是兩隻虎視眈眈的狼,它們時不時的把地上的血跡舔幹淨,再抬起眼盯著那個被吊著的男人。
雲初雖然看不清那個男人傷痕累累的麵容,但是從老三一行人的反應可以看出,這個人是老四無疑。
蕭墨的人眼眸赤紅,恨不得衝上去把這裏的人撕爛,順便把那兩匹狼宰了。
此時的蕭墨也是氣血上湧,老四是他的兄弟,這麼多年來跟他出生入死,現在卻被別人打得這麼慘,還吊在了烈日之下。
他的手指攥緊,雲初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冷靜下來,這裏全部都是土著居民,更何況他們手裏有武器,而蕭墨一行人的武器就在進入莊園的時候被沒收了,最重要的是,他是方總統認命的執行長,若是有人傷他,頂多算襲擊,可若是他動手,這結果就不一樣了。
蕭墨的火氣緩緩的鬱結,他咽下這口氣,直直的看向巴魯:“為什麼綁我兄弟?”
巴魯冷笑道:“蕭墨,你也有今天,我也要讓你體會一下這種痛苦!”
蕭墨的眼眸中滿是戾氣:“這麼說,我兄弟身上的傷是你的人弄的?”
巴魯伸出一個戴滿金銀的手指頭:“不,不,不,我巴魯行事光明磊落,從不像你一樣,做這種陰損的事情,你兄弟是罪有應得,這完全是按照本地背負人命的下場處置。”
他扭頭對大巫說道:“麻煩大巫給貴客普及一下這裏的法規。”
隻見那個拄著手杖的大巫起身道:“凡是傷害了島上村民的性命,一人者,一命抵命,兩人以上者,被島民執杖打死,五人以上者,除了受杖刑外,還要被烈日灼燒雙目,其血液喂狼,其屍骨喂狗,其毛發焚燒,永世不得超生。”
按照他們的說法,老四這是殺了五個以上島上的居民,而老四命大,沒有在杖刑中死掉,所以繼續接受嚴酷的刑罰。
雲初心中暗道,這群人果然愚昧又殘忍,文明果然沒有在這裏開化。
老三怒吼道:“我兄弟雖然魯莽,但絕不是亂殺無辜的人,一定是你栽贓陷害他!”
巴魯冷笑道:“我從來不屑於幹這種事!”
老三衝到蕭墨的麵前,喘著粗氣,紅著眼:“老大,你說句話,咱們拚了!”
劉副官把他拉到一旁:“老三,我知道你跟老四關係最好,可我們哪一個不心疼他?老大也要顧全大局,就讓他做決定吧。”
“你們不幹,我幹!到時候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老四嘶吼著想要衝上去,雲初走過來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院落裏顯得格外的響亮,老四被重重挨了一下,眼眸中的紅絲褪去了幾分,他顫聲道:“小嫂子……”
雲初磨牙壓低聲音:“老三,我是替蕭墨,替整個飛鷹隊的人打的!如果你想逞一時之快,沒有任何攔著你,可是你葬送的是整個飛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