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蕭墨在C國的後路,如果他的人真的跟土著居民起了大的衝突,那他恐怕無法回到C國了。
老四意識到自己衝動了,抬手狠狠的將眼淚擦幹:“對不起……是我太過衝動了。”
他防止自己再衝動,狠狠的把頭別過去,不再看被吊在鐵架子上的老四。
蕭墨直直的看向巴魯:“巴魯,我信你。”
巴魯這個人粗魯直爽,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自然想不出嫁禍這一招。
不過對於蕭墨的首肯,巴魯不以為意,他冷哼道:“蕭墨,你兄弟殺了我五個村民,你說該怎麼處置?”
“他殺了誰?”
巴魯朝著手下打了一個手勢,手下連忙走到院落的一旁,隻見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艾草,艾草在當地來說有驅邪的意思,當那層艾草被揭開的時候,蕭墨的瞳孔猛然收縮起來。
躺在地上的確實是五具屍體,可他都認得,正是那天跟他一起喝酒的漁民一家。
縱然他見慣了生死,可是看到孩子小小的身體,他的腳步還是有些踉蹌。
小女孩麵色青灰,她閉著眼睛,頭耷拉到一旁,她的手裏還攥著一個木頭玩偶。
蕭墨想起了那天晚上,臨走的時候小女孩怯生生的問他,還會不會再來,再來的話,他們家就有肉吃了,她還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油膩膩軟綿綿的吻,如今那個吻的軟綿還在,可是人已經去了。
蕭墨握緊了手指,對方太過殘忍,連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他忍了許久才克製住自己沒有當場發飆:“人……是怎麼死的?”
巴魯隻覺得他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兄弟假意去老魚頭家喝酒,實際上在酒肉裏下了毒藥,而且……而且還畜生的玷汙了老魚頭的女人跟大女兒,你說這種人該不該下十八層地獄!”
蕭墨很清楚,那天跟老魚頭喝酒的人是他,根本就不是老四!
他壓抑住怒氣,繼續問道:“有什麼證據,證明就是我兄弟幹的?”
巴魯將一個東西丟給他:“自己看!這個東西是在老魚頭大女兒的……身體裏發現的。”
東西滾落在了蕭墨的腳下,他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是那枚金屬扣子,具體來說是他的。
那天他跟追蹤他的人在樹林裏打鬥,丟失了這枚扣子,當時老四大大咧咧的把自己袖子上的扣子丟給了他,結果這沒扣子被幕後人利用,而老四背了這個黑鍋。
此時老四已經醒來了,他口齒不清的嘶吼道:“老子沒殺人!我擦你祖宗十八代!”
立刻有人揚起鞭子想要抽打在老四的身上,蕭墨急忙拽住了鞭尾,狠狠一拉,那個人就狼狽的滾落在了地上。
巴魯厲聲道:“蕭墨,你想包庇殺人犯!”
院落裏所有的護衛都將手中的土槍指向了蕭墨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