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喊了一聲,雲初依舊沒有回應他,他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掏出打火機劃開,火光下是一張稚嫩又陌生的臉,雲初忽然走到了他的麵前,把他嚇了一跳。
“上將夫人,快點跟我走吧,蕭上將讓我來接應你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正在外麵等著您呢。”
雲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是嗎?”
那個男人被她眼眸中的冷光嚇到了,但依舊強裝鎮定:“對,是他派我來接應你的。”
“好,你在前麵給我帶路。”
男人有些猶豫,雲初柔聲道:“我拍黑。”
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用這樣溫柔的聲音,柔弱的眼神看著他,任憑哪個男人都會心軟。
“好,夫人跟緊我。”
他轉身走在前麵,用打火機照著路,忽然隻覺得他的後背被踹了一腳,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他正要發出聲音呼叫的時候,雲初猛然用膝蓋頂著他的後背,用手捏著他的脖頸:“你敢求救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男人被嚇住了:“夫人饒命啊。”
“誰派你來的!”
“是……是蕭上將。”
雲初的手指收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蕭墨的警惕性一向很高,他從來不信任陌生人,快說!”
男人就是不肯說,雲初不能再在這裏耗下去了,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那好,我問你,死的那個神女是是誰?”
“塔莉。”
雲初想起來了,那個把水潑在蕭墨身上的神女就叫塔莉,當時她哭得特別委屈,好像是蕭墨欺負了她,現在又聯想到塔莉在木箱中的慘狀,雲初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看來這場祭祀大典就是一個針對她跟蕭墨的圈套,有人故意設計想利用民眾的憤怒把她跟蕭墨弄死在這裏,一想到這些,雲初就覺得脊背發涼,參加祭祀大典的至少也有好幾萬人,一旦這些人的怒火被激起,就算她跟蕭墨有三頭六臂也活不了。
她必須馬上離開這裏!
她三下五除二把男人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將打火機丟給男人:“你要想活命,就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把打火機打亮,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這個男人到底是沒有傷害她,充其量他隻是一枚棋子,她範不著讓這個男人替她去死。
她飛快的走到門口,大聲呼救:“救命啊!”
砰地一聲暗道的小門被踹開了,大概有百十號人湧了進去,他們衝到甬道裏,循著光亮而去。
“打死殺人凶手的女人!”
“真不要臉,竟然敢動海神的女人。”
他們氣勢洶洶的跑過去,卻借著打火機的光亮看到了一張男人的臉。
“嗚嗚嗚……別打,是我。”
“人呢?”
“剛才還在呢。”
他們猛然朝著門口望去,卻看到了那扇還在來回晃動的小門,瞬間立刻明白了什麼。
“那女人剛才藏在門口了,應該還沒有跑遠,我們去追!”